结果,那个姓崔的旅长见到寒愈也还是这个说法,而且没有撒谎的痕迹。
“伍先生,我也没必要对你撒谎,是不是?”他看起来是个豪爽之人,剃着好看的胡髭,道:“我就是单纯的觉得,既然接到了前前辈的求救意愿,总不能视而不见?”
“救他出来后,他自己表示自己走,那我也不好限制他自由,总归他现在连身份都没有,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个去世了的人。”
虽然听着并不那么可信,但寒愈信。
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偏偏他布置好一切接他出来的时候,他就被人接走了。
这都是沈丛自己计算好的,他就是不愿意被他寒愈接出来。
离开那个旅长房间,张驰看了他,“就这样完了?”
寒愈语调淡淡,“否则呢?”
他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只要他安全,在哪都行。”
当初,他是怕因为承祖的事,前副会动什么心思找剩下的人,所以想把他转移,也好掌握他往后的情况。
目前这样,也未尝不可。他能自保前十几年,那么往后多少年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食堂给你留了菜。”快到住处的时候,张驰道。
寒愈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停下脚步。
他去的,是她的房间。
不过,只有杭礼在。
“人呢?”寒愈眉峰轻轻的拢起,看不出喜怒。
杭礼有些难为情的道:“大小姐说很意外军营的菜这么好吃,她去食堂溜达溜达。”
而杭礼,是被她反锁到卫生间的。
明白事情原委后,寒愈脸色一度难看,嗤了杭礼一句:“出息。”
夜千宠确实去食堂了,不过她也不单单是为了去看看什么样的食堂、什么样的炊事班能弄出那么精致的饭菜。
她是知道寒宴在那儿。
“你想从这儿出去?”寒宴听到她的想法,觉得很是可笑,拍了拍她,“算了,你还是等着你伍叔带你出去吧,别到时候丢了。”
女孩轻轻的蹙眉,“你也知道我身边多个保镖得多不方便。”
寒宴点头,知道。
她有另一层小叔不知道的身份,确实很不方便。
那又能怎么样?
“你倒是可以考虑跟他谈判,或者好好跟他保证,哄得他开心了,说不定就好了。”
老男人嘛,没什么情调,一般应该很好哄才是。
“你可真不了解你小叔。”她淡淡凉凉的语调。
两人一句“你伍叔”,一句“你小叔”的称呼着,俨然把那人当做外人,而挑眉是同一个战壕里的人了。
“我就不信,难道这个军营里的人服役期间永不出去?”夜千宠道。
她知道跟他对抗是赢不了的,但至少得让他知道,她对这件事有多么的排斥,能达到这个效果就行了。
不一定非得逃出去。
逃出去了也没什么意义,他想给她绑一个保镖,照样能给她把人直接送到学校去。
带她过来,估计只是为了让她自己选一个合眼缘的。
寒宴轻轻的挑眉,“有啊。”
“什么?”
“重病,或者受伤,这儿医疗条件毕竟有限,也没了之前的满月楼那么厉害的角色,只能往外送。”
是这样么?
她单手撑着下巴,可是她很怕流血。
“你以后还能有空陪我么?”她问了寒宴一句。
寒宴还没回答呢,就见小叔黑着脸见来了,轻轻咳了一下。
第一爵婚:深夜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