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接过翻看起来,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大臣武将出入行宫的记录,皇帝出去之后,记录上一片空白,也就是说在皇帝出去之后,行宫内没有任何人进出。
这就奇怪了!
宗泰拿着出入记录迅速回到了大堂向拓跋焘禀报道“陛下,老奴刚才初步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没查到?”拓跋焘脸色本来有些难看,听了宗泰这话就更难看了,“怎么会查不到?你给朕加大盘查范围,一定要把隐藏在朕身边的奸细查出来!”
宗泰正要答应,这时万度归顶盔掼甲走进来抱拳禀报道“启禀陛下,在行宫对面的一间店铺里查出了问题,将士们进去搜查时发现店铺的主人一家三口被人捆绑藏在床底下,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根据店铺主人交代,昨日下午申时有一伙人突然闯进店铺绑架了他们,然后在他的店铺内监视行宫的一举一动!”
拓跋焘这时却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朕刚从行宫出去就被他们盯上了?”
“应该是的,末将让那一家三口去认尸体,一家三口都确认那些刺客就是闯入他家店铺的人!不过······他们说那些尸体当中似乎是少了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当时没有仔细数。末将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派兵挨家挨户盘查,但凡可疑之人全部抓起来再逐个审问,一定要把漏网之鱼抓获!在睢阳城发生如此严重的刺杀事件,是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拓跋焘沉默了一下,问道“这期间的安全事务是由谁负责的?”
“城内治安一向由都尉唐莽负责!”
“传旨,唐莽严重失职,下狱论罪!”拓跋焘一句话宣判了唐莽的命运。
“······遵旨!”
拓跋焘点点头,吩咐道“传令下去,如果真有漏网之鱼,给朕留活口,朕倒要看看是谁要杀朕!”
“遵旨!”
子时过后,整个行宫内陷入了寂静,只有巡逻的甲士们提着灯笼列队在各处巡查。
皇帝拓跋焘就寝处,门口站着四个甲士,一队巡逻的甲士刚刚经过,在房屋的拐角处就出现了两个身穿盔甲的人。
“师傅,我去吧!”年轻的甲士对年长的甲士低声说道。
年长甲士一把按住自己的徒弟“蛮酋身边有厉害的高手,以你的身手成功的可能性很低,我吕玄伯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为师可不能让你折在这里,你就在这儿接应为师!”
“可······”
“你知道那帮人袭击蛮酋的时候为师为何没有出去增援吗?一是想用那批人试探蛮酋身边的护卫力量有多强,二就是为了装扮成护驾的兵卒混进这行宫,这是你我唯一的机会!留在这里接应为师!”
“······是!”
吕玄伯身形一闪窜入了一处暗处,身形不停的在暗处挪动,身法轻盈。
在门口站岗的其中一个甲士打了一个哈欠,但这个哈欠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哈欠了,吕玄伯突然闪身出来,一柄剑寒光连续闪烁几下,只一个呼吸的功夫,四个甲士甚至来不及示警就缓缓倒在了地上。
吕玄伯伸手用带血的剑定在大门上,大门缓缓打开,大堂内点着几盏灯,有两个宫女跪坐在桌旁打着盹。
一阵风吹过去,几盏灯瞬间全灭,整个大堂、甚至旁边的房间都似乎在这一刻温度下降了几度。
正在房间内熟睡的拓跋焘极为警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喝“谁?”
黑暗的房间中突然闪现一道寒光,这寒光直向拓跋焘的胸口射来。
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大喝“贼子敢尔!”
正要一剑刺入拓跋焘胸口的吕玄伯瞬间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强烈的危机,黑暗中他的眼神一凝,身体瞬间向旁边挪动,但手中的剑依然毫不迟疑的刺向拓跋焘的胸口。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