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感觉周围数千双眼睛都看着他,他突然醒悟过来,他只是一个辎重兵都尉,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劳,如果皇帝不说话,他永远只能在辎重兵当中混日子,如今功劳已经立下,他有这个功劳也没什么作用,可如果把这个功劳给花木兰就不一样了。
赵俊生知道,花木兰的军职越高,她就越安全,至少军中大将、幢将的阵亡率是相当低的,阵亡率最高的是普通兵卒,其次是各级军官,军职越高越难死。
赵俊生想到这里,转身面对骑马的花木兰抱拳躬身道“堡主,伊娄雷触犯军法,属下要打他二十军棍以示惩戒,他不服,属下请求堡主示下,先打他二十军棍再说!”
花木兰心思灵动,与赵俊生相处的时间越长,越与他心意相通,立即明白赵俊生这是在提升她在将士们面前的威信,当即答应“打二十军棍!”
“是!”赵俊生抱拳答应,转身立即对几个行刑的兵卒大喝“打二十军棍!”
伊娄雷性子虽然冷酷高傲,却不代表他傻,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可不敢反抗,任由几个兵卒把他按倒在地上杖打。
“啪啪啪······”两个兵卒拿着棍棒交替杖打,打得伊娄雷死咬着牙不发出惨叫声,却是每打一棒子,他的鼻子就发出一次闷哼声。
二十军棍打完后,花木兰喝问“伊娄雷,你服不服?”
伊娄雷咬着牙再次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看花木兰。
花木兰冷哼一声,脾气也上来了,“好,你不服是吧,我今日就打得你服为止!来人,再打他二十军棍!”
赵俊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花木兰的心里终于放开了,不再惧怕伊娄雷这样的权贵子弟的身份。
“是!来人,再打二十军棍!”
“啪啪啪······”
又一次二十军棍打下来,伊娄雷的臀背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他脸色苍白的怕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来。
花木兰再次喝问“伊娄雷,你服不服?”
伊娄雷喘着粗气,呼吸如同鼓风机一般呼哧呼哧“这事我伊娄雷的确做错的,但我不会服你!”
赵俊生上前一步配合花木兰“伊娄雷,我家堡主是问你服不服她对你违反军纪的惩戒!一句话,你认不认罪!”
花木兰立即指着赵俊生“你让开!伊娄雷带头聚众闹事、扰乱军心,按律当斩!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伊娄雷吓傻了,就连他的那些亲信兵卒也吓得脸色发白,看着几个行刑的兵卒把伊娄雷拖走,他的几个亲信兵卒接连噗通噗通跪下大叫“堡主饶命啊,求堡主饶了我家幢将!”
一个兵卒对伊娄雷大叫“幢将,求求您了,您就服个软吧!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啊,这是要掉脑袋啊!脑袋一掉,再大的荣华富贵也与您无关了啊!”
伊娄雷终于顶不住了,意志力瞬间崩溃,大叫“我错了,堡主的惩戒我服,我服了!”
这一句话直接宣告了花木兰在这数千人马当中的统兵权,至少在金陵大营派人来或者这里所有人回到金陵大营之前,她都是这些人当中的最高话事人。
花木兰越来越进入角色,开始适应一个统领军队的将军身份,她举手叫住押走伊娄雷的兵卒“慢!”
伊娄雷吓的浑身瘫软,这个声音让他如释重负。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花木兰的身上,她凤目环视众兵将,“各幢还未领取粮草的,速速派人来排队领取粮草,遵守秩序,不得闹事!半个时辰之后,幢将及以上军职者来牙帐议事,编制小于幢的可以由军职最高者前来参加军议,不得有误!好了,都散了!”
众兵将纷纷散去,伊娄雷也被他的亲信兵卒给抬走疗伤。
两人回到牙帐内,赵俊生对花木兰笑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