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想,沃野镇也都是一些新兵蛋子,就算源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把一支骑兵操练成无敌之师!从操练的时间上算,他们应该还没有太熟练的战术战法,会用的无非也就是骑射,这个你和你的兵卒也都会,你若与他对上,我估计他很可能会亲自与你交手,我打听过了,这源贺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以他的性情,交战时只怕要与你单挑斗将,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对于沃野军和右卫军的情况,赵俊生早就让吕玄伯打听刺探清楚了,从操练上来说,沃野军的操练进度和程度还比不上怀朔军,所以从整体战斗力方面来讲,沃野军要稍弱于怀朔军,源贺想要获胜是不容易的。
花木兰说“我听说战场之上,主动叫阵斗将的一般都对自己的武艺自视甚高,若源贺真要斗将,想必武艺是不错的,我要胜他也不容易!”
赵俊生停下来转身看着花木兰,双手放在她肩上“木兰,个人武勇在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为将者当为万人敌,逞武夫之勇终归是落了下乘!他若真要找你单挑斗将,你要是没有把握,可以拒绝的,不会对你的颜面有损失,也不会让将士们士气下降,大家排兵布阵堂堂正正一决高下!”
花木兰沉默了一下,又嫣然一笑“行,我知道了!对了,俊生哥哥,我以前只习练武艺和弓马骑射,对排兵布阵并不熟悉,自从到了军营才知道自己才疏学浅,特别是做了幢将之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我想请俊生哥哥帮忙给我找一些兵书战策过来研读,不知可否?”
赵俊生笑道“你想读兵书战策啊,这个容易,你跟我来!”
花木兰疑惑的跟着赵俊生回到了辎重兵营地,在赵俊生的引路下,二人来到了牙帐的后面一顶营帐。
营帐门前站着两个守卫,赵俊生掀开帐帘对花木兰说“进来吧!”
花木兰跟着赵俊生走进营帐,只见这营帐内四周摆放着书架,书架上堆放着一卷卷竹简、木牍、书轴、册页、羊皮卷、丝绢。
赵俊生介绍道“木兰你也知道我们家从前是猎户出身,没有什么底蕴,我父子两代人倾尽家财收集古籍书册,全部都在这里了!你喜欢看什么书随便看,也可以拿回去看,但看完之后一定要还回来,因为这里全是孤本,若是丢了就没有了!对了,你要看到兵书战策在这边!”
花木兰顺着赵俊生的手指方向走过去,这一排书架上放的全部是兵书战策,共有百十几卷,她抽出一卷,解开细绳后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尉缭子》,这是第一卷。
花木兰匆匆看了几眼,如获至宝,抓在手中。又抽出一卷,打开一看,这是一卷阵法图,记载着十种常见军阵图以及相互变化之道。
“俊生哥哥,我先看这两卷!”花木兰把这两卷兵书战策紧紧抓在手中。
赵俊生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手里都是骑兵,这卷军阵阵图及变化之道只适用于步兵,对明日的对战起不到多大作用,不过日后前往怀朔镇再操练步兵应该能用得上!”
“嗯,我先看看!”
赵俊生把花木兰送出营门外,看着她远去后才转身回营。
拓跋玉灵从旁边寨墙拐角处闪身出来看见赵俊生转身进了营地,又扭头看见花木兰离去的背影,“哼,军营之中光明正大的私会,真是岂有此理!”
次日,花木兰的怀朔镇第二幢、源贺的沃野镇第五幢、杜贵的右卫军第三幢在右卫军大营校场上展开对决。
经过抽签,杜贵的右卫军第三幢竟然轮空了,第一轮由花木兰的怀朔镇第二幢和源贺的沃野镇第五幢对战。
源贺今年二十五岁,长得相貌威猛,额头宽阔,狮鼻阔口,嘴唇上的胡子向两侧上翘,下颌的短须密而粗,他手执一杆三尖两刃刀,怕不有几十斤重。
只见他骑马立在军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