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见花木兰很担心他,连忙说:“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就放心吧,那些人翻不起大浪来!”
花木兰却不这么看,她说:“谁不知道集市外的那些店铺掌柜和东家都是军中将校们的家奴、随从?他们来这里开店就是为了就近伺候他们的主子,你把这些人都抓了,军中将校们能善罢甘休?”
赵俊生笑着说:“他们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安大帅告状,可成立治安队的事情是安大帅答应的,难道安大帅还能出尔反尔?”
花木兰摇头说:“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俊生哥哥最好还是想好应对之策!刚才我听说军中有不少将校去找皮将军告状,皮将军不好出面,就让他们去找安大帅,我觉得右卫军和沃野军那边也差不多,若是所有对你不满的将校军官都去安大帅那里告状,只怕大帅也顶不住压力!”
赵俊生想了想,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去营中喝一碗绿豆汤吧,解解渴!”
花木兰摇头:“不去了,我营中还有事呢,晚上再过来喝吧!”
“那也行,我给你留着!”
吃过早饭,赵俊生带上李宝等人离开金陵大营前往南边几里外去视察沃野辎重营和右卫辎重营的开荒情况。
等赵俊生等人赶到开荒地,发现这两个营的辎重兵哪里在开荒,他们一个个躲在树荫下纳凉、赌钱、扯闲话。
赵俊生阴沉着脸勒马停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一处赌钱的辎重兵身后,这里有十几个辎重兵围成一圈,赌骰子押大小,还有一些人在旁边观看,没有参与。
围观的人之中有人看见赵俊生等人走过来,见赵俊生穿着上等牛皮甲,还披着披风,神色气质不像普通兵卒,只怕是各大官,连忙行礼:“拜见将军!”
李宝在旁边喝道:“这是都统,是你们都尉的上司!”
立即又人叫道:“快别玩了,都统来了!”
赌钱的兵卒们吓得纷纷起身,一个个老老实实称呼“都统”,连骰子和铜钱都来不及收起来。
赵俊生扫了一眼这些人,问道:“你们是哪个辎重营的?”
一个兵卒回答:“回都统,我们是右卫营的!”
“你们都尉去斤呢?”
众兵卒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回答:“去斤都尉没来!”
“没来?那你们这里管事的呢?”
“也······也没来!”
赵俊生直想骂娘,去斤这混蛋根本就没把他下达的任务当一回事,这都五天了,荒地没有开垦多少,倒是整天不见人影。
赵俊生忍住怒气问:“迄今为止,你们一共开垦了多少亩田地?”
“大约有一百多亩!”
一千多人,五天的时间才开垦了一百多亩荒地,赵俊生恨不得拔刀砍人,但这也不能全都是这些兵卒的错,去斤和手下那些军官有很大的责任,兵卒们若没有人管束,肯定是放鸭子,想怎么偷懒就怎么偷懒。
赵俊生没出声,直接上马向沃野辎重营所在位置飞奔而去。
等赵俊生等人走了,有一人问:“我说,咱们还赌钱吗?”
旁边有人大骂:“赌你妈啊!你没看见都统刚才要杀人的模样吗?你若是不怕死,你就继续赌吧,老子宁愿躺着睡觉也不玩了,别没赢钱,反而把脑袋玩掉了,那才是冤枉!”
赵俊生等人骑马赶到沃野军辎重营开荒所在地一问,情况也差不多,都尉刘畅和手下军官们没有一个人在场,这些兵卒无人管束之下,哪里会在太阳底下劳作,都躲在树荫下聊天打屁,也有赌钱的,还有下水捞鱼的,总之没有一个还在开荒的。
赵俊生压抑着怒火回到了辎重营营地,让李宝派人去把去斤和刘畅叫来。
过了好久,这二人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