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刚刚是从东路军送军情战报而来的信使,临出发时,辎重营的赵都统让小人给花将军带一封书信!”兵卒说完背后褡裢的包袱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花木兰。
花木兰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急忙接过书信准备打开看,又想起有外人在场,立即对花魁吩咐“给赏钱!”
花魁立即掏出一个金锞子塞在送信的兵卒手里“将军赏你的,拿去吃酒!明日一早过来一趟,花将军可能有书信要麻烦你带回去交给赵都统!”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面对如此重赏,信使小兵欢喜得不得了,接过金子立即答应明日一早就过来。
花木兰带着花魁等人来到自己在城内的临时住所,还不吃晚饭就回到房间点亮油灯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木兰吾妻见字如面!你在西路军中可还好?十余日不见,为夫甚是想念!听闻王爷要派信使给陛下送战报军情,为夫就找到了信使让他给你带去这封书信。这些日子夜里入睡时,脑子里全部都是你的身影,挥之不去。诗经曰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你我十余日不见,如三载兮······”
花木兰看得面红耳赤,心里娇嗔着“尽写这些不知羞的话语,也不害臊!”
看完书信时,花木兰已是玉面烧都通红,心里头如小鹿一般乱撞,这虽然不是赵俊生第一次给她写情书了,可读信的个中滋味实在妙不可言。
收起书信贴身放好,花木兰的心情大好,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花魁端着吃食走进来看见了,笑问“小姐,姑爷在心中说了什么呢让你如此高兴?”
花木兰笑曰“你不懂!”
花魁撇了撇嘴“小姐,我可是过来人,有啥不知道?肯定是姑爷在信中写了一些甜言蜜语哄你高兴了,是也不是?”
花木兰脸上一副幸福得微笑模样,伸手按在怀中放书信处,如同看护珍宝一般。
“小姐,吃晚饭吧!吃完晚饭您还得给姑爷回信呢,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要出征!”花魁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提醒一声。
“嗯,知道了!”花木兰心情愉快的答应,走过来大口大口吃饭。
吃完晚饭了,她趴在油灯下咬着笔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赵俊生能把那些肉麻的话随手写一大堆,她是女子,无论如意也不好意思写出来。
笔头都快咬烂了,花木兰已经写废了十几张纸,总觉得不满意。
花魁敲门后推门伸进来一个脑袋,眼睛转了几圈,笑道“小姐,还没写好呢?哎呀,都写废了这许多纸张了?小姐,你可能不能跟姑爷一样没脸没皮的,小姐是女子,要矜持一些!若是写不出言辞达意的诗文,就写你日常点滴嘛,姑爷定然不会笑话你文采不好,他应该更想知道你平日里都在做啥”。
花木兰眼睛一亮,称赞一句“你这倒是说了一句人话!行了,你去歇息吧,我写完了就自己睡了!”
“那小姐早些歇息,您把门栓上吧,属下告退!”
花木兰起身栓了房门,回到油灯下,拿起毛笔写起来,把自己自从跟着皇帝出征以来这十余日发生的点点滴滴简略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军情和作战详情。
次日一早,花木兰把写好的书信交给花魁,让他把书信交给昨日的信使带回去交给赵俊生。
吃过早饭,宗子军、庶子军和护军的兵马已经整装待发。
贺多罗、花木兰和丘穆陵寿三人来到皇帝临时行宫辞行。
拓跋焘在大堂内接见了他们,交代“你们三人领兵去收复沃野镇,朕是放心的,若是遇到攻城战就交给花木兰指挥,你们两个不懂攻城之法,就不要逞能了!”
“臣等遵旨!”
三人告辞皇帝骑马赶到城外军营,点起兵马、带上辎重粮草以快于平常的行军速度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