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听着其他大臣对此事议论纷纷,不由皱眉道“诸位,此事就不要议论了,咱们还是多操心操心眼下的局势吧!你们看看,本官刚刚清点了一下,陛下带回来的兵将不足七百,加上那些随行的护卫什么的,一共也才七百余人,就这么一点人马要如何顶住柔然人的攻打?”
旁边一人惊叫道“哎呀陛下,您中箭了,快让御医向给陛下治伤!”
“对对对,让御医先给陛下治伤!”有人立马附和。
拓跋焘摆手“朕只是肩膀中箭,皮肉伤而已,只要不拔箭就不会有事。花木兰的伤比朕重得多,若不及时医治,可能有性命之忧!好了,现在咱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当如此应对!”
太史令张渊立即说“陛下,以微臣之见,趁着此时柔然人尚未追上来,咱们立即撤走,还来得及!”
旁边有人接过话头“来不及了!你们看,柔然人追过来了!”
太宰常英失声惊叫“我的天呐,黑压压的一大片,这只怕有上万人马吧!”
国师寇谦之立即说“陛下,看样子走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坚守在这里,并在柔然人包围这里之前派出信使命长乐王、乐安王他们火速率军回援!”
“对对,派人去求援!”一干大臣纷纷附和。
拓跋焘也知道如今只能如此了,立即从腰间取下一块金牌递给拔拔道生“你拿着这块金牌骑快马去找拓跋范,传朕旨意,命他率部火速回援黄岩山!”
“臣遵命!”拔拔道生接过金牌就向山下快步离去。
等拔拔道上刚刚骑着离开,柔然大军就飞奔而至把这不大的黄岩山团团包围。
拓跋焘看了看山下柔然军的情况,交过匹娄金吩咐“除了侍卫之外,你把羽林军分成三部分轮流抵挡柔然人的进攻,在各个险要之处都增添一些守卫,不可遗漏!”
“遵旨!”匹娄金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这时御医满头大汗的走过来禀报“陛下,微臣已经把花将军后背的伤势都处理好了,本想继续处理她身前的两处箭伤,但她乃女子之身,微臣实在不敢逾越,毕竟男女有别,等花将军醒了,若是知道了是微臣处理的伤势,微臣只怕有性命之忧······”
拓跋焘转身快步走向花木兰所在,等他赶到,却发现花木兰身边竟然跪着一个兵卒正在嚎啕大哭,当即大喝“你是何人?”
这人抬头一看,见是皇帝,立即回答“小人乃是花将军的亲兵随从花魁!”
拓跋焘闻言脸色稍好一些,他看向花木兰,发现她胸前的确有两支箭矢被折断了,箭头还在,问道“花魁是吧?你可知你家将军是女儿身?”
花魁低下头“知道!”
“你既然也姓花,想必是花木兰的族人,你可知她为何要以女子之身从军?”拓跋焘问道。
花魁沉默了一下说“木兰家只有她阿爷和小弟两个男丁,阿爷年纪大了,骑不了马打不了仗,小弟还未成年,当时军帖送到家中,一家人发愁了许久,木兰总不能让阿爷和小弟来送死,因此只好替父从军了”。
拓跋焘闻言深深受到了震动,此时他看向花木兰却是满脸的怜惜,对花魁摆手“你走开,朕要替木兰治伤!”
花魁一听,失声叫道“不可!万万不可!陛下是男子,木兰是女子,如何能坦诚相见?陛下这不是要毁了木兰的名节么?”
拓跋焘大怒“放肆!现在木兰伤势颇重,若不及时治伤,恐有性命之忧!性命都不保,还何谈名节?”
花魁不管不顾,一把按住拓跋焘的手,神色坚定的说“对于我家小姐来说,名节比性命重要!陛下若毁了我家小姐的名节,让我家小姐日后如何嫁人?陛下,请恕小人放肆了!”
“大胆,你竟然阻拦朕!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花魁依旧坚定的按着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