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花木兰对此充耳不闻,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烂盔甲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给她疗伤的御医取走了。
胸前还插着两支根箭头,花木兰轻轻触摸了一下半截箭杆,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到大脑疼得她额头上再次冒出了细汗。
从疼痛的感觉来判断,这两支箭矢钻进身体的深度还不深,应该没有穿透胸腔,她褪下外衣露出贴身的绸布紧身衣。
她把衣裳揉成一团咬着,拉着绸布紧身衣使劲往外拉,“噗嗤”一下,一个箭头被拉了出来,稍稍喘了几口气,又把另外一个箭头拉出来。
花木兰很庆幸穿了两件绸布紧身衣,若没有这两件可以防御箭矢的衣裳,只怕她此刻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这两支箭矢所射中的位置一处在右肺,一处在左胸,都是能致命的。
旁边有一坛酒,已经用过一些,花木兰忍着疼痛用干净布沾了酒水仔细清洗了伤口,从花魁带来的包袱中找到针线把两处伤口缝合好。
包扎好伤口之后,花木兰从包袱里拿过干净衣裳换上,再穿上外衣,扎好头发,心头放松之下,一阵及其疲倦的感觉袭来,让她不知不觉睡过去。
黄岩山以东六百里外,赵俊生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三千余骑兵,两千步兵也骑马在两侧护卫着辎重队。
高修拿着一张地图看了看,对赵俊生说“都统,距离西路军营地最少还有六天的路程!”
这个行军速度已经是远超一般的辎重队伍的速度了,赵俊生并不缺马,这次为了尽快赶路带了足足两万匹马,所有人都有足够的马匹可以换乘,就连拉车的马也可以换。
赵俊生颇为无奈,“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马车都坏了好多辆,行军速度倒是可以再提高一些,但是马车却承受不了,再快的话,马车就会趴窝!”
“啾——”上空突然传来一声鹰啸。
许多人都忍不住抬头向天空望去,天空中一只鹰正在天空盘旋。
赵俊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般只有极为紧急的情况下才能动用鹰来传讯。
这只雄鹰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之后落在了赵俊生的大旗旗幡上,信鹰为何能够找到他,就是因为这个杆醒目的大旗。
一个亲兵打马跑到大旗下,嘴里发出古怪的叫声,伸出套着铁制护臂的手臂,信鹰展翅落在了亲兵的手臂上。
亲兵从鹰的左脚捆绑的小竹筒内取下一个小纸卷递给赵俊生,“都统,这是右路军那边传来的紧急消息!”
赵俊生接过小纸卷展开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变了。
思索良久,赵俊生对高修下令“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遵命!”
队伍停了下来,警戒哨派了出去,兵将们纷纷下马就食河水,自己吃完还要给马喂水。
高修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下达完命令,派出警戒哨之后回来询问“都统,发生了何事?”
赵俊生神色担忧的说“皇帝把大部分兵马派出去搜讨柔然人,营地内兵力空虚,被柔然人抓住了破绽派重兵突袭,消息传来的时候皇帝已经身陷敌阵,营地内就剩下木兰带着五百人马守着”。
高修脸色变了变,“信鹰找到我们应该需要一天的时间,这就是说这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赵俊生又思考权衡了一番,“来人,去把高旭叫来!”
待高旭赶到,赵俊生把情况对高旭说了一遍,又对二人说“我打算带骑兵去救援,不管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尽一尽人事吧!高修,你去通知三个骑兵千骑队所有人马准备三匹马、七天的干粮、三天的精料、三天的饮水、带足箭矢,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是!”
高修走后,赵俊生对高旭说“你留下来统带步兵押运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