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想了想摇头对李元德说“府君怎么说也是朝廷任命的横野将军、燕郡太守,他若没有掌握府君的把柄是不敢随便对府君怎么样的,根据我们内线传来的消息看,刺史府内并没有对府君不利的传言,属下以为府君还是去一趟为好,姿态放低一些,若不然给赵俊生对府君动手的借口就不妙了!”
李元德听得心一横,起身道“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官就走一趟刺史府,倒要看看他赵俊生意欲何为!”
“属下跟府君一同前往!”
李元德点头“也好,若是本官有事而不能决,正好可以请杨先生参赞一二!”
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李元德带着杨主薄来到了刺史府,二人在门口被刺史府一个小吏引进了府中。
在经过前往府内大堂的长廊时,李元德和杨主薄看到了他们安排的一个内线婢女迎面走来,那婢女暗中对二人打了一个手势,二人看到这个手势都稍稍松了一口气,这表示刺史府内并没有埋伏兵马,气氛也不必紧张,看来这只是赵俊生一次普通的相召。
“李府君、杨主薄请吧,使君已经等候多时了!”小吏把李元德二人引到大堂门口就停下不动,让他们二人进入。
李元德和杨主薄先后走进大堂,来到中间对正在处理公文的赵俊生拱手见礼“下官李元德见过使君!”
赵俊生抬头看了一眼李元德,笑着说“是李太守和杨主薄啊,你们先入座吧,等本将军处理完这些公文再与你们说话!来人,给李太守和杨主薄上茶,请把东方先生请来作陪!”
“是,使君!”
“多谢使君!”李元德和杨主薄再次拱手作揖后来到了右侧各自在一张矮几后跪坐。
东方辰很快就来了,赵俊生也以最快的速度批阅完公文,他让文吏把这些堆积如山的公文都搬下去,把案几上腾出了一些位置,拿起茶盏喝了两口,看向李元德“李太守?”
李元德连忙放下茶盏,跪着直起甚至拱手“下官在!”
赵俊生问道;“对了,你是何时归顺大魏的?”
又被人旧事重提,李元德脸上很有些尴尬,但他又不能不回答赵俊生的问话,只好回答说“回使君,下官是太常八年五月被俘,八月归降的!”
“那你归降之前当任何职?”
“当任颍川太守!”李元德回答道。
赵俊生皱眉“颍川太守是文官吧?当然了,那时颍川接近我朝边境,属于南朝的边镇,南朝那边让你一个文官统领兵马抵挡我朝进攻也算是难为你了!对了,你现在麾下有多少兵马?”
“这······”李元德脸上再次显露出了尴尬,他现在相信赵俊生绝不是无缘无故问这些问题了,事先肯定做过调查,若他说谎,只怕赵俊生及其手下分分钟就能拆穿他的谎言。
“回使君的话,燕郡治下目前有兵马一万五千人,其中两千八百余鲜卑兵,另有一万两千汉兵······”
赵俊生皱起了眉头“以一郡之地养一万五千兵马是不是太多了?燕郡的百姓们是否感到苦不堪言呢?平城宫里头宝座上坐的那位只怕不太安心吧?否则本将军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从武川镇将调来幽州当任刺史?”
原来是被皇帝盯上了,就算背后有乐安王撑腰也没用啊!李元德顿时感到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他脸色有些发白,不由微微扭头向杨主薄看去。
赵俊生听着像是自言自语,装作对皇帝调他来幽州的目的进行猜测,可在李元德和杨主薄看来却是皇帝肯定对赵俊生有所暗示,否则赵俊生怎么会这么说?
杨主薄稍稍想了一下,跪着直起身子对赵俊生拱手说“使君所言甚是,以一郡之地养一万五千人马实在不堪负重,百姓们早已苦不堪言,燕郡兵马原本不过三千余人,除去镇守军都戍的两千八百余鲜卑兵将,只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