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崔浩颇为惊讶“哦?国师可是算出什么了吗?”
寇谦之看着崔浩,良久,说道“崔公,接下来这段时间你的处境只怕不会太好啊!”
崔浩听得心头一跳,他是清楚寇谦之的本事的,看相、算命、卜卦灵验得很,寇谦之既然这么说绝对不是吓唬他,他连忙说“国师这话怎么说?”
“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可能家破人亡!”
崔浩慌了“可有破解之法?”
寇谦之叹道“崔公真当贫道是神仙?当今世上能让崔公过上牢狱之灾的还能有谁?”
“陛下?”崔浩皱起了眉头,“崔某自问这段时间并未引起陛下不快,也没有在朝中得罪什么人啊!”
寇谦之想了想对崔浩说“前些天贫道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朝中有人弹劾崔公,而且不止一次,只是这两次朝会上陛下并未提起此事,平日里也并未为难崔公,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贫道猜测应该是陛下压下了弹劾之事!”
“还有这事?”崔浩额头上的抬头纹更深了,“咱们对宫里发生的事情知道得消息还是不够快啊!”
寇谦之告诫崔浩“崔公万万不可打皇宫内的注意,你不是不知道陛下最忌讳朝臣们在宫中安插眼线,一旦查出来绝对不会轻饶,三年前工部左侍郎黄瑁收买太监刺探宫内消息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崔浩点点头,这事他怎么会不记得,当时这事闹得满城风雨,震动了朝野,事情被查出来之后,被收买的太监当场被绞死,而事后黄瑁也被赵俊生下旨五马分尸,家人被罚到矿山服苦役,终生不得释放。
寇谦之问“若是有人弹劾崔公,崔公认为是什么由头?”
“绝对不会是贪墨和收受钱财,我崔某在大乾为官十五年从未做过辱没家风和清誉之事!”
寇谦之说道“这些年你时常举荐、提拔一些后辈,我猜只怕是此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什么?我崔某为朝廷举荐人才,难道也有罪?要我崔某眼睁睁看着那些有才学之人都被埋没了吗?”崔浩颇为气愤,情绪有些激动。
寇谦之看着崔浩说“前些年你举荐人才也没什么,可你举荐的都是一些从前的好友或世家子弟,有不少人还都没有从政为官的经验,要提拔也应该提拔那些有经验的官吏,而你举荐的那些人就直接做县令、太守!贫道早就告诫过你,如今的大乾已经不需要举荐人才了,它已经有了自己的选官用官的规矩,可你依然我行我素,哎······”
崔浩有些烦躁,他问寇谦之“国师,你说我去向陛下请罪,如何?”
“请罪?你有罪吗?什么罪?”寇谦之反问。
“这······”崔浩一想还真是,去见了赵俊生该怎么说?是否有人弹劾都还只是寇谦之听到的小道消息,还不能证实。
良久,崔浩说“崔某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人要弹劾就让他们去弹劾吧!”
寇谦之看着崔浩,他嘴巴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崔浩又说“国师竟然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这只是其中之一,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寇谦之不由感叹道。
崔浩听了这话很是诧异“国师又有什么烦恼?”
寇谦之叹道“贫道年事已高,最近贫道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只怕大限不久就要到来!让贫道放心不下的是膝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弟子,贫道一死,这一脉只怕守不住多久。贫道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这些年一些徒子徒孙不守清规、仗着贫道的权势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旦贫道死去,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崔浩问“国师既然知道有些徒子徒在外面打着你的名号败坏你的声誉,为何不清理门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