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是死刑当中最轻的处罚,因为可以留个尸;杀头次之,再就是剥皮抽筋、下油锅、车裂这些酷刑;最后才是千刀万剐这一类,越是残忍的处死方式就被认为越重。
赵俊生蹲在邹如海面前,叹道“念在君臣一场,你写一封悔过书,把你这段时间整个心路历程和悔意都写下来,朕给你留一个尸!”
邹如海如蒙大赦,连连磕头“多谢陛下,陛下恩同再造,罪臣一定好好写,把最真实的感受和悔意部写出来告诫后人!”
赵俊生站了起来,吩咐典狱长“这几天给他的食物准备得丰盛一些,每顿要有酒有肉!他若写完了,由你呈送上来了!”
典狱长答应“臣遵旨!”
赵俊生转身走出牢房,典狱长立即跟过去,在前面带来。
不一会儿来到了关押御使大夫潘长安的牢房门口,狱卒打开牢门之后大喝“潘长安,陛下驾到!”
潘长安打了一个激灵,迅速从床板上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罪臣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潘长安,他比潘安的名字多了一个字,却在容貌上完不能比,人家潘安是绝世美男子,而他却是一个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长得很寒掺,他的相貌不能用凶来形容,尽管他的相貌同样能吓坏不少人,他的长相是带煞的那种,一般人看一眼就会感觉害怕,他这种相貌天生就能震慑鬼神。
赵俊生问道“潘长安,你知罪吗?”
这段时间,赵平三天两头来审问他,从审讯的过程中,他就知道赵平已经把他和袁高、邹如海等人的事情都查出来了,所以赵俊生问他这话,他就知道没有必须要再遮掩。
潘长安跪哭道“陛下,臣知罪,臣罪该万死!陛下当初把御史台交给臣,对臣寄予厚望,可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臣是罪人,罪不可赦啊!臣只求一死,请陛下下旨赐臣一死吧!”
赵俊生怒斥道“朕把御史台交给你,是指望你帮朕监督朝中和各地方大员,对你是何等的信任?你倒好,不但没有办朕监督大臣和官员们,反而还以权谋私、伙同他们操纵官吏升迁、贪墨钱粮,身为御史台的主官却执法犯法!你自己说,朕该怎么处死你?是把你车裂五马分尸,还是把你炸油锅?”
潘长安吓浑身发抖,“陛······陛下,臣不敢祈求苟活,求陛下给臣一个痛快吧,臣就算是死了也感念陛下的恩德!”
赵俊生冷哼“哼,你想死个痛快可没那么容易,朕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朕用心写一封悔过书,若是写的不用心,不是真实的内心想法和感受,朕就把你剥皮抽筋实草,若是写得能警示后人,朕就开恩给你一个尸!”
“是,是,臣一定好好写、用心写,把自己的经历和这过程中的心里想法写出来,给后人起到警示作用!”
赵俊生转身走了出去,典狱长在前面领路,很快就到了关押袁高的牢房。
袁高和潘长安一样,他们与邹如海不同,邹如海是被关在牢里大半年了,而袁高和潘长安才被隔离审查半个多月,这段时间住的地方毕竟安静,环境宜人,只是失去自由,什么也干不了,其他倒也没什么,他们俩是上午被赵俊生下旨从隔离审查的地方关押到这里来的,身上还干净得很。
袁高看见牢门打开,两个狱卒率先进入,随后是几个甲士,再接着是赵俊生走了进来,他稍稍愣了愣,随即神色淡然的下拜“老臣参见陛下!”
赵俊生看了看袁高,扭头对典狱长吩咐“去准备一点酒菜来,速度快一些!”
“诺!”典狱长答应,立即拉过一个狱卒吩咐“快去准备,要快!”
“是,是!”
赵俊生背着手围着牢房的墙壁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这牢房修得倒是坚实,只是通风和光照效果不太好,犯人住久了容易生病,袁太仆,你就将就一下,这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