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信递给旁边的随从。
朱砌接过信之后看了起来,随后大惊“什么?没有援兵、没有船队接应?这就是······不管我们了?既然不管我们了,为何还下令让我们死守?这不是摆明了让我们死在这里吗?”
书信传到了刘衮的手里,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萧斌在书信上说,去偷袭汉津口的水师失败而归,没有取得任何战果,而且乾军主力已经从竞陵和随县杀来,派兵增援江夏城已经不可能,否则的话,也只是多送一些人给乾军杀;派水师战船前来接应也不可能,一旦被乾军江岸巡防游骑发现,乾军大队人马会立刻赶到,到时候别说城内的守军无法过江,就算是接应的船队只怕也有被乾军捕获的危险,所以鉴于以上情况,只能命令庞法起带兵死守江夏城,至少守一个月,到时会局势自然会发生变化,待乾军退去,江夏城就算是保住了。
就算刘衮本身有向乾军投降的意愿看到这样一封书信,他也是愤怒难当,破口大骂道“这是不把兄弟们当人呐,既然不管我们的死活了,还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死守?他这是逼着我们投降啊!”
“咳咳,刘将军慎言!”朱砌连忙提醒道。
刘衮张了张嘴,颓废的闭上了嘴。
朱砌问道“府君,不知您是作何打算?”
庞法起道“如今这个局势没有船队接应,我们无法过河,突围基本上排除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向乾军投降,要么死守到底,静待局势发生变化,我们有三千人马,城内还有一万人,军械兵器方面还算充足,只要部署得当,守一个月也不是不可能!刘将军和朱主薄打算怎么选?”
刘衮不知道庞法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或者此人又想耍什么花样,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暂不表露心迹,于是说道“这件事情太大了,以末将之见还是召集各大小官吏和将校前来共同商议!”
朱砌也觉得刘衮的建议不错,如果他们两个的选择与庞法起心里的想法不符,万一庞法起暴起发难要杀他们呢?所以还是拖延时间,多找一些人过来承担风险。
“下官觉得刘将军所言不错,这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还是把官吏们和将校们都找来一起商议!”
庞法起也没有逼迫,答应道“如此也好!来人,传本府的命令,让官衙各级官员和军中队主以上将校军官前来议事!”
“诺!”
不久,各级官员和将校军官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大堂内顿时喧闹起来,显得有些拥挤。
“府君,该来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朱砌问道。
庞法起看了看,点头道“那好,开始吧!诸位,深夜把诸位请来,是有一件关乎在场所有人前途的大事需要我们一起做出决定!方才本府收到了萧大帅从夏口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上说乾军从北面和西面两路夹攻而来,江岸防线也被乾军攻占,掩护我军撤退渡江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派兵过来增援也受到种种因素的影响不可能成功,所有我们现在是既无法撤往夏口,也没有援兵,至于突围,更是自寻死路!”
“萧大帅命我等死守江夏城,静待局势发生变化,朝廷绝不会任由乾国出兵在我国境内肆虐,一定会出兵反击,到时候乾军就会退去,江夏城就安全了,这是萧大帅在书信上的原话!”
“因此,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与城共存亡,或者放下兵器出城向乾军投降,看诸位怎么选!”
与城共存亡?这只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选这个!乾国人并非是外族人,大家都是汉人,没有必要下这么大的决心死战到底吧?守得差不多就得了,无论对朝廷,还是对自己都有一个交代。
投降?这倒是可以考虑,但是投降说出去太难听了,众人心里大多数都倾向于这个,但都有顾虑,而且谁也不想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