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过去放在毛修之面前。
毛修之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毛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了五个人名,两个在上面,三个在下面。
康义德拿起写了名字的纸张送到赵俊生的御案前,赵俊生接过去看了看纸上的五个人名,其实他早有预料,因为这五个人在候官司的秘密档案上最不干净,靖王也只有机会胁迫控制这五个人。
但按照毛修之所说,下面三个人是他不确定的,也就是说这三个人还不一定被靖王控制。
从纸张的笔迹可以看出此时毛修之的心情,忐忑、恐惧、惶惶不可终日!
赵俊生放下写了人名的纸张,对康义德说“拿酒来!”
康义德躬身行礼,转身对一个太监摆了摆手,那小太监把放在火炉旁边的温酒拿起放在托盘上,又拿了一只酒盏,到了一盏酒一起端到毛修之的面前。
赵俊生道“毛修之,天气冷,朕赏你一杯温酒暖暖身子!”
毛修之无论是眼神还是脸部神色都露出惊恐之色,看向托盘上的酒壶和酒盏都如同畏惧的蛇蝎。
康义德在旁边说“毛大人,这可是陛下赐给给你喝的,你还不谢主隆恩?”
毛修之面若死灰,跪倒叩谢“臣谢主隆恩!”
等行礼完毕,毛修之缓缓起身,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酒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一句话在这一刻从毛修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明明是一杯温热酒,可毛修之喝到嘴里没有半点温度,甚至连酒味都没有,他已经恐惧得无以复加,连温度和酒味都尝不出来了。
赵俊生问道“毛修之,这酒怎么样?”
毛修之脸上恐惧之色越来越浓,他恐惧的违心道“多谢陛下,好酒!”
“哦?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一些!来,给他再倒一杯!”
太监又倒了一杯,毛修之看着那清澈的酒水倒入酒盏之中,被端到了他面前,他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
一杯酒再次下肚,毛修之感觉自己全身渐渐失去了力气,他缓缓倒下。
赵俊生颇为诧异,看向康义德“你在酒里下了毒?”
康义德连忙躬身道“陛下,没有您的旨意,老奴怎敢擅自行事?”
“朕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他不会是被吓死了吧?你去看看!”
“诺!”
康义德走到毛修之面前把手指伸到他鼻孔下,起身对赵俊生道“陛下,毛修之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死!”
赵俊生摇头叹道“这老东西还真不经吓,把他弄醒吧!”
康义德叫小太监端来一碗凉水,他张嘴喝了一口,尽数喷洒在毛修之的脸上。
毛修之受到凉水的刺激,缓缓睁开了眼睛,很快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胳膊,他瞠目结舌“这······我没死?”
赵俊生“咳咳,怎么着,你以为朕赐给你的是毒酒?”
毛修之呆了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陛下,老臣悔不当初啊······”
赵俊生看着毛修之说“敬之啊,你今年高寿啊?”
“回陛下,老臣今年六十有八!”
“六十八了吗?想当初你投效朕的时候是四十多岁,正当壮年,如今已过去二十余年了,你也算是大乾王朝的功臣之一!历代帝王中,能让朕佩服的寥寥无几,汉光武帝算一个,云台二十八将,除岑彭早亡,余者皆得善终,君臣善始善终也算是一段千古佳话,你这些年暗地里所做所为虽该伏诛,却并非十恶不赦,朕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就不让你走司法程序了,回去写一道奏章乞骸骨告老还乡吧!”
毛修之痛哭流涕,泪如雨下,“陛下隆恩,臣无以为报,仅能恭祝陛下龙体安康,大乾王朝万世永存!”
赵俊生摆了摆手,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