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了?”刘毅将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盅里,扭头看向前来报讯的将士。
“不错,从七月初开始到八月,魏军先后攻袭了石城、白都山关城还有石子岗大营,其中石子岗大营被魏军骠骑将军司马懿攻破,守将退守上界山。”校尉躬身道。
“白都山与石城两战皆胜,关兴将军更斩杀大将张虎。”
“张虎?”刘毅看了看糜竺“魏朝何时有了这么个大将?新人吗?”
糜竺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也不算,算起来,这张虎与伯渊还有些渊源,此人乃是已故晋阳侯之子。”
“张辽?”刘毅有些惊讶道,晋阳侯正是张辽的爵位。
“不错。”糜竺点点头,有些遗憾道“当年温侯帐下,张辽、高顺皆为良将,张虎作为张辽之子,这些年也立了不少功勋,如今死于安国之手,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辽跟关羽的关系不错,但如今张辽的儿子却被关羽的儿子给砍了,这多少让人有些觉得这关系有些诡异。
“战场之上,哪有许多情义可讲,再说大将军与张辽的关系也不会延续到子女身上。”刘毅倒是不奇怪,关羽跟张辽的关系再好,两家分数敌对,也不可能走动,到了小辈身上,也只是听过有这么个人而已,认都不认识,你还指望关兴留手?
糜竺点点头,也是这么个理,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刘毅笑道“不过安国这一仗打的确实漂亮,曹爽主力尚未开到,这先锋军便一败涂地。”
“一千破一万,以一敌十,若无藤甲军,谁能做到?”刘毅摇了摇头,这一仗,若没有藤甲军,关兴可未必能胜得这么漂亮,不过打仗这东西,有优势的装备不用等着发霉,却让将士们穿着跟对方差不对水准的装备上战场,那叫傻,战场可不是逞英雄的地方。
糜竺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而是将话题转开“南阳战起,如此一来,曹魏所能动用的手段便都施展出来了,听说匈奴人已经开始大量集结准备秋季狩猎之事,怕是不久便要来攻,如今各个农庄都在抢着收割粮食,河套一带,今年因为匈奴人的不断袭掠,恐怕收上来的粮食不足以达到预期。”
“这个早有准备,近些时日那拓跋隅为了凑足与我们交易兵器的奴隶,袭掠了不少匈奴部落,如今匈奴人集结,你说那匈奴单于会如何做?”糜竺笑问道。
“呼厨泉之后,南匈奴其实已经没有单于,据我所知,如今统领匈奴的是左贤王刘豹,不过他并未继承单于。”刘毅笑道。
“有何区别?”糜竺不解的看向刘毅,虽然不叫单于,但南匈奴还是刘豹当家。
“区别很大。”刘毅思索道“当年曹操讲南匈奴分作五部,刘豹只是左部帅,只是另外四部不及刘豹势大,所以听从刘豹指挥,但实际上是五家而非一家,如今拓跋鲜卑侵入河套,南匈奴夹在三方势力之中,处境艰难,所以才能团结在一起,这个时候,我们不必理他们,继续做我们的,让拓跋隅去收拾他们。”
“若是拓跋隅吞并匈奴,岂非令拓跋部在这河套立稳了脚跟?”糜竺不解道。
“是这么个道理,但我们不出兵,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做啊?”刘毅笑着拿出一颗木球来,看着糜竺笑道“如今的匈奴,就如同这个木球一般,若是我军与鲜卑同时发力,自然只能碎裂,但若只有一面发力,而我方采取怀柔之策,在必要的时候,拉拢一些人进来,如此,可不费一兵一卒吞并大量匈奴部落。”
说着,刘毅直接将那颗木球按进了沙盘里。
“这样一来,拓跋鲜卑出了大力,最后却只是与我军平分河套甚至还会少一些,恐怕那拓跋隅不会愿意。”糜竺笑道。
“这河套本就是我汉家之地,鲜卑朋友帮我们驱除吞并了匈奴,我是很感激的,但当年武帝答应将河套划给匈奴,可未曾答应划给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