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啊?见到了?聊的挺好的是不是?”
“还行。”
“怎么又变成还行了?陈安心,你跟外婆说话能不能稍微走点心?是不是觉得我老不中用了,话都不想跟我多说?”
陈安心不耐烦。
“见到了,随便聊了几句。外婆,人家贺颜开现在是颜开律所大ss,家境殷实工作顺利,典型的高富帅加青年才俊。追着要嫁给他的白富美从这里能排到非洲,您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能攀上他?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跟他们家做亲家?醒醒好不好?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我一个工薪阶层,不要再做那种攀龙附凤的春秋大梦了。”
突突突说一大堆,外婆突然被她说的语塞了。
没滋没味辩解。
“什么叫攀龙附凤?你也太看轻自己了,那以前不是他自己到咱们家门口……”
“别提以前的事!”
陈安心这次彻底怒了,站在门口没好气看着外婆。
“外婆我告诉你!这辈子就算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嫁给贺颜开的,以后再在我面前提他,当心我一年才回来看你一次。”
外婆,“……不提就不提嘛。那么凶干嘛?”
陈安心伸手预备关门,临走前叮嘱外婆。
“晚上不吃饭,到点不要叫我。明天不是还相亲吗?我睡美容觉。”
外婆站着不走。
“美容觉也睡不了这么早,我煮了……”
“您自己吃吧。”
关门回到房里,陈安心把自己懒懒摔在床上。
目光落到窗台,她又想起多年前贺颜开出现在她家楼下的那天。
八年前,陈安心高中毕业,跟今天差不多,同宿舍的人一起吃了散伙饭,回到家的时候隔壁唐阿姨意外在家里造访。
她跟阿姨打了招呼,把手机扔到茶几去浴室冲凉。
不想刚冲一半,外婆拿着手机去敲她门。
贺颜开打过来的,说在村口等她,今天有重要的话要跟她说。
陈安心已经一两个月没跟他说话了,觉得事情不妙,裹着浴巾匆匆出去,结果刚到客厅,迎面撞上了来家里找母亲拿钥匙的唐阿姨儿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终陈安心也没能及时出去。
等她终于收拾好给贺颜开回电话的时候,他却已经关机了。
她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之,从那天之后,贺颜开再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两人再也没有丝毫联系。
时间一晃过去好几个月,陈安心大学寒假,陪外婆去镇上买年货的时候,竟意外碰到了贺颜开母亲。
贺家在镇上开了电器卖场,他的母亲贺老板娘永远都是漂亮优雅,高人一等的。
她永远记得贺太太那天高傲的眼神,她打量陈安心,就像在打量一个上门讨饭的乞丐。
“颜开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才会想着跟你玩玩。等他以后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他会后悔的。陈小姐,你是读过书的人,知道门当户对的重要性,所以难听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安心当时被她叫着去门口训话,迎着出出进进的行人,这话仿佛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在她脸上。
她似乎有些懂为什么那天贺颜开会关机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就算去死,也不可能再跟贺颜开多说一句越界的话。
那个冬天里的一次剪短会面,成了她生命中最不可磨灭的伤痛。
外婆全权代理了相亲前的沟通事宜,陈安心就等着到点通知她出发就好了。
早上九点,外婆去敲房门。
“安心,起来了,收拾收拾,差不多十点半就得过去了。”
陈安心生物钟早上七点就把她唤醒了,已经穿戴完毕,但为了避免跟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