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出的东西难以具体分类,工作复杂度和难度极高,根本不是同一种本质,与其把它叫做缺陷,不如叫做破坏,这是为了什么能够破坏什么。
尽管一个人做着公益事业,为了捐款甚至千金一掷,但他却有着恋童的癖好,所以与博爱相悖,这是一种破坏。
尽管一个人填了遗体捐献协议,为了救助他人献上自己的器官,但却有着吸食致幻物的恶习,所以与同情相悖,这是一种破坏。
基本上不可能有站在顶点上的人。
破坏,即是扩散。
几乎每个人都在扩散目录之中。
所以,分类学家统计了人类所有的破坏欲。
自私,贪婪,愚昧,软弱,欺骗,伪善,扭曲……
所有荒诞龌蹉不可告人的邪恶秘密,所有颤栗胆寒穷凶极恶的畸形面孔。
所以意象具现的怪物,对人类观念来说都是恐怖可怕的。
这就是全面的目录,远远不止危险程度的类别,而是有着成山的数据档案。
姑且可以叫做,恶之总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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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记忆中所有分类都排不上用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人物,要知道,就算是能控制狂化的觉醒者,也无非是怪物。
而罗哲,竟然是自身。
这已经不是在不在资料库里的问题,而是……他与其他所有的血疫感染者都不同,古往今来,唯一一个。
keter的传说,难道是真的么?如果一个人有着无限强大的意志力,比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所承受的还要强悍无限倍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他就能够承受无止境的灵视,目睹“宇宙全貌”仍未崩溃,而是成为了……神。
但蓟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尽兴一次,因为她比其他大部分猎人都更强大,是属于能够单独猎杀类别a怪物的存在。
罗哲手中的尼泊尔弯刀蔓延上黑红血管,覆盖上收讯不良的电子信号,如同显像管抽动摇晃般的闪烁变幻。
他的速度很快,全新感官“清点数量”的作用,不仅仅是察觉外部一切,更是能完美调动完美分化自身每一部分力量。
矫捷的跳劈,罗哲砍了过来。
蓟留在原地的早已是残像,罗哲扑了个空,她踩踏在合金丝线上灵活的跳跃移动,如同踏着无形的阶梯。
事实上,改造物体的能力不止是罗哲拥有。
正如乔雅所说的一样,这是一个定量而非定性的世界,或许这并非真理,但通过这样的数学模型,能够阐述出一切的现象。
包括这个,通过调动能弦线的频率,能够转换一切事物。
但这只能帮助人了解它,并不能实际上解释真正的运作原理,非要说的话,唯一正确的只有一点,那么就是神的血液带来的力量。
蓟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自己所注射的危险系数4的混合魔药带来的力量,即使自己不知道其具体原理,只是能够使用,自然而然的。
屋内所有的丝线化作深浅不一的蓝色蝴蝶群无序飞舞,每一只蝴蝶飞过的轨迹都是锋利无比的斩击。
如果用玄幻一点的说法来比喻的话,那么这个房间内已经被剑意充斥了,所有东西都将被切成粉碎。
铺天盖地蝗虫般的蝴蝶群充斥了整个房间。
几乎一刹那。
砰……
罗哲被切爆成一团血雾,散落成无数黑白电子方块,忽明忽暗的变形闪烁。
但是蓟明白,往往怪物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成正比,罗哲已经没有了任何要害,即使将身体整个瓦解破坏也不能致命,他已经变成了介于物质存在和意识形态之间的单位,所有怪物都是这样。
但这并不意味他不能被杀死。
说来可笑,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