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泪水入红唇(2 / 3)

护她?”但就在这一时刻,他只想着自己非守着她,护着她不可。

孟轻呓眨眨眼,轻轻脱离了他,脸上红晕未褪,她柔声道“你能回来找我,我欢喜极了。你不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形骸如梦方醒,回想起与她初遇时的情景“她又将我当做以往的情郎了?”忙道“祖仙姐姐,我是行海,你认错了么?”

孟轻呓陡然又羞又急,掐住他脸颊,恶狠狠一拧,道“你偏要这般说!你这坏蛋!你这傻瓜!哼,我不理你啦!”形骸哀声一叫,更是摸不着头脑。孟轻呓背对着他,双手叉腰,似在生闷气。

形骸心下叹息,看那大宅,感到热气扑面,甚是猛烈,他悚然道“圣上这一道天火,哪怕马炽烈中招,也非受重伤不可。”

孟轻呓仍不回身,只恼道“是啊,是啊,我母后比我强,比我漂亮,你要进宫去做她妃子是么?好啊,你去啊,我不拦着你。”

形骸哭笑不得,道“祖仙姐姐,我何尝这样说了?”提及此节,顷刻间想到沉折,喊道“糟了,沉折师兄被圣上收留,下场岂不糟糕?我得去提醒他一声,要他离圣上越远越好。”

孟轻呓一把拉住他,道“你是白痴吗?我说过了,母后看重藏沉折,对他与众不同。他是千年罕有的人物,若不犯错,母后绝不会对他怎样。”

形骸道“祖仙姐姐,你知道这山珍海味法到底是何道理么?”

孟轻呓大声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又猜疑我了?孟行海,你好,你好,我好恨你!”

形骸手足无措,道“好,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祖仙姐姐,咱们这就回去好么?”

孟轻呓道“我被你气的走不动路,你背我走!”

形骸心想“以她神功,怎会无力行走?她恼恨于我,这才如此惩戒。形骸,形骸,你是活该,谁教你不会说话,惹她生气?”于是半蹲在地,道“偏劳姐姐辛苦辛苦,跳到我背上来吧。”

孟轻呓哼了一声,真跳了上去,两人一碰,各自都是一抖。形骸暗忖“她其实比我还害羞,这可当真奇了。”孟轻呓不发一语,指明道路,形骸心知紧迫,遂快马加鞭,全速疾行。

他此时内力充裕,快胜良驹,且上身平稳,怕震动孟轻呓,行了十里路,孟轻呓忽然一笑,道“好了,我不怪你了。”

形骸如释重负,道“姐姐真是宽宏大量。”

孟轻呓道“你这般拍我马屁也没用,我也不会赏你什么。还要将你当牛马一般对待,指使你一辈子。”

形骸道“牛马又如何?马儿温顺狂野,擅长远行,牛儿敦厚强壮,甚是可靠。两者皆甚忠诚,绝不暗害同胞。我看做牛做马,未必不及做人了,那些口口声声做牛做马之辈,也没多少能做得到。”

孟轻呓沉默许久,痴痴说道“你仍是这般说,与过往一模一样,可你为何想不起我来?”

形骸叹道“祖仙姐姐,你是对那位情郎思念过度了。那人是你丈夫,是咱们孟家老祖宗么?”

孟轻呓幽幽轻叹,道“是,是。他是我丈夫,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我一直在等他。”

形骸道“他去了哪儿?”

孟轻呓道“他死了,但我仍信他会回来。”

形骸一凛,暗忖“祖仙姐姐深爱这位郎君,竟有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情深至斯,以至于痴迷如狂,当真叫人感动。我虽不是那人,但能令她稍觉欣慰,也是好的。”

孟轻呓见形骸不吭声,问道“行海,你恼我了么?我确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形骸受宠若惊,道“哪有此事?姐姐一直待我好得很。”

孟轻呓道“我不会母后这邪门功夫,此事千真万确。但我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形骸怕她误会,道“姐姐,我已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