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对自己而言效用截然不同。他一口将药酒喝干,登时体力充沛,腹中饱满,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变得极为显著。
宝鹿见他模样,大吃一惊,道“利哥哥,你你当真”
利歌道“别怕,我还是我,过一会儿就能变回来。”
宝鹿身为元灵,才疏学浅,不学无术,更懒得多学凡人常识,听他一言,以为本该如此,笑道“原来尖牙鬼倒也能像人般说话,这可当真奇了,那些人也是大惊小怪,对尖牙病怕成这副模样。”
利歌跳落下地,道“不必你背了,咱们一齐赶路,走那边!”
两人全速奔行,利歌脚下生风,不在宝鹿之下。宝鹿好胜心起,想将他甩开,却也难以办到。
期间,偶尔气味断绝,不得不绕圈找寻,但总算大致方向不错,总能续上行踪。过了近三个时辰,天色已晚,黑暗四起。山林间变得幽冥灰暗、神秘险恶。形骸往上瞧,分不清是乌云还是树叶,也不明白是树枝还是骷髅的胳膊。
他们走上了山,见有一座废弃的道观,地方倒是宽敞,围墙门廊皆已荒废,院前窗子长满杂草。若非顺着血腥气味儿,万万找不到这儿来。
利歌闻不到血气,嗅觉又失灵了,他取出獾疏角来,招来肥遗元灵鸟,轻声道“替我侦查一番。”
肥遗答应,化作虚灵,飞上半空,绕着道观转了一圈,回来后说道“屋外有两个看守,屋内又有三人。你的老婆晕过去啦,不能算作人。”说罢指了指屋外看守的方向。
利歌问道“是那楚项么?”
肥遗答道“一人是大胡子楚项,一人是大官占谬,一人是国内的大萨满。肥遗最聪明,见过的人都能记住。”
利歌与宝鹿惊出一身冷汗来,利歌颤声道“占谬?大萨满?为何为何他们会与楚项楚项在一起?”
肥遗不答,只是振翅待命。利歌向它道谢,肥遗散去。
利歌心想“占谬与大萨满都是一心主战的,占谬更是煽动我国战团去与灵阳仙交锋,换取荣耀。莫非莫非他们是故意挑起双方争端,让咱们离落国受罪?”对宝鹿道“悄悄走近,都结果了。”
宝鹿点点头,两人靠近屋外守卫,宝鹿一扬角,发出石锥,利歌使平剑的一刀两断,将那二人无声击杀。利歌看两人面容,倒也认得,是占谬麾下的两个龙火功高手。
利歌心知楚项现在功力锐减,但听觉仍甚是灵敏,示意宝鹿莫要跟来,他使出平剑心法,隔绝自身震动,盘膝而坐,偷听屋中话语。
只听楚项冷冷说道“两个老贼,你们说是敏士让你们来的?他为何会识得离落国的龙火贵族与老萨满?”
占谬笑道“老兄不必多疑,先前你倒地吐血,险些死了,若不是咱们二人赶到,你此刻焉能神完气足的?敏士大人许我莫大好处,我才勉强答应救你一救,若不然,被咱们国主知道此事,我焉能活命?”
楚项哼了一声,道“咱们冰行牧者若要战胜敌人,一向光明正大,他何必玩这等玄虚?老贼老匹夫,敏士究竟有何打算?你们遇上恒宇了么?”
占谬不答,反问道“三天之前,藏东山与北牛在东阳城前平原打了一仗,你猜胜负如何?”
楚项霎时急不可耐,捏拳喝道“少卖关子,不然老子砸烂你的狗头!”
占谬哈哈笑道“老兄果然急躁,好,我说,我说。是北牛胜了!”
利歌浑身冰冷,心头绝望,暗想“这如何如何可能?藏东山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千余龙火贵族,铠甲兵刃皆是当世最强,如何会败给五万冰行牧者?”
楚项哈哈大笑,大声欢呼道“他妈的,告诉我这等好消息,又不给我带酒,可是想憋死老子?国主是怎么赢的?”
占谬叹道“无人得知,双方所有士兵皆同归于尽,北牛砍掉藏东山的脑袋,恰好被赶来的一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