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两短,她这辈子都要活在内疚中,思及此处,奶娘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一副任凭处置的神情。
“你个老糊涂婆子,怎么能独自把小公子留在房中呢。”
这次开口的是许氏,她是侯府的当家,但要说真正的当家,当然还是侯老夫人,所以此时只能出言训斥,没有开口说出对奶娘的处置。不过真要说起来,不都是表姑娘的小把戏引发的,她就说嘛,正经的贺寿有什么不好,非要这么别具一格。不过这下也正合她心意,老侯爷和老夫人向来偏心谢映月,对她的一双儿女格外疼爱,甚至还超出了对松儿和嫣儿的喜欢,也不知道她的儿女才是姓谢的。这下就算老夫人不怪罪这位表姑娘,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你说你来到荷池的时候,小公子就在水里,那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少年朗逸的声音响起,问话的正是苏植。
谢品嫣闻言向说话之人看了过去,不得不说她的这位表哥长得极好,才华也丝毫不在自己胞兄之下,今年的秋闱大哥是会参加的,以大哥的才学拿个解元自是没有问题,好在表哥向来以清高自居,看不起官场的弯弯绕绕,否则如果他也跟大哥一起下场的话,这解元就难说落在谁头上了。
奶娘惊愕地愣了愣,虽说她现在反应慢,可表公子这话里的意思她还是听得懂的,这明显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而且该不会以为是她推小公子下水的吧,天老爷,这要怎么作证。
“当时,当时四下无旁人,只有……只有婢子和小公子。”
果然下面就听苏植说道“那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你认为小公子能自己爬上这围基然后落水?”
少年语气平静,却在众人心中掀起巨浪,这么说难道这事情不是奶娘疏忽,也不是小公子贪玩,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一直沉默的苗氏猛然抬头看着奶娘,眼里透着寒光,如果说有人要害她儿子的话,那么最容易下手的必定就是形影不离的奶娘了,奶娘向来寸步不离翟儿,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把翟儿一个人留在房中呢,即使离开的时间再短也难保安,就不能抱着他去打发兰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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