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诊了,一早上王大夫都忙不过来,又把休沐的李大夫请回来一同坐堂了。
虽然悬壶堂的门口依然围着水泄不通,不过李掌柜的心情却是舒畅的。都是些看热闹的人罢了,不打紧,等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没什么稀罕的,人多点还可以给他的医堂增加一些人气。
悬壶堂门前围观的百姓换了一拨又一拨,同样的问题老叟统共回答了八遍有余,口干舌燥灌了几口茶水后,又往门口贴了一张红纸,上面赫然写道‘这是一家卖药茶的医堂,其他问题请询问东家。’
过了一刻钟不到,只见老者又贴出了一张新的红纸写道‘东家不在!’
不一会,这铺面门口就贴满了红纸黑字的大报,显得格外夺目。
人们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暴躁的老头是识字的,不仅如此,字写得还不错,再抬头看看牌匾,跟招牌的字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所以这招牌不可能是老头写的。
老叟……不识字的明明是外面这些人好吗,都写得那么清楚了还问!
“你不是说这两日有泄泻症,要过来看大夫嘛。喏,那上面正好有泄泻茶,要不你试试呗。”
一名手挽着菜篮子的瘦削妇人用肩膀抵了旁边一名同伴笑道。
旁边的妇人马上退了一步“又不把脉,又不看诊,喝出毛病算谁的呀。”说完妇人扭头走进了仁和堂。
老叟坐在方凳上打着蒲扇,他乐得这些人都不进来,还省了他倒茶的工夫。
到了错午时分,在徘徊的人群中悄然多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李掌柜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前几日过来他医堂想请他的大夫出诊的那位男孩,刚想抬手掩鼻遮住那阵飘在空气里的酸臭味,却见少年举步走进了对面的医堂。
“这药茶是治什么病用的?”男孩声音本清冽,却带着几分许久未开口说话的嘶哑。
“识字不?”老头撩了撩眼皮。
少年摇了摇头,脸上不见丝毫窘迫。
老叟却难得耐心地讲出了五壶药茶的名称和功效,待听见咳嗽茶几个字时,男孩双眼晶亮。
“多少钱一碗?”少年问道。
老头放下手上的瓜子壳,比了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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