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是说忠靖公有资格,例如李如靖不是没有,而是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因为朕喽。”
“什么啊,这个你有什么关系?”史长歌越听越糊涂。
天浪摇摇头说“嗨,长歌,你说人生百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朕自己说啊,除了诗便是酒。”ii
史长歌瞥他一眼,天浪不以为然又道“忠靖公写下国破的诗,喝下醉人的酒,用以解忧。而我等血染沙场若能让山河重光,必然要谱写皇朝中兴的诗句,狂饮庆功的酒,这样的酒,你们都打算让朕百年之后一个人喝吗,而你们则都去陪太祖,把朕放一边儿晾着?”
史长歌和邓凯一听,都颤动着肩膀哈哈笑了起来,“原来皇上是不想百年后一个人喝闷酒啊,那么臣如果有这份幸运,一定陪您。”
邓凯嘚瑟地挺起了胸,这样的荣光哪怕不是生前而是死后,也一样令人神往。
“你当然有,朕每次出征,你都是唯一个始终追随左右的人,所以百年之后,咱们当然还是兄弟。”
“我”史长歌也想说她愿意,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眸子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许久后,她才恹恹道“皇上是马上皇帝,身边必然会有一大批精兵猛将,文物贤臣,惟愿伴随君王的这些文武都能善事慎重,否则今日之言,他日深恩负尽,又怎有脸面百年之后伴随君王左右呢?”
邓凯看起来是个直肠子,其实不是,他刚听史长歌这话,便要炸毛,这不是说他呢吗,这史长歌嘴也太黑了,怎么着我邓凯就不能善事慎重啊?
可眼珠一转,又一想,不对,史长歌虽然说话犀利,可那也是分跟谁的,跟邓凯就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自己又没的罪过她,她没道理在臣节这样大事上质疑自己。。
这里面有情况啊,这貌似是委婉表忠心的话,可又不像是只为了表忠心。
邓凯咂么咂么嘴,腹诽有学问的人弯弯绕就是多,于是苦笑着甩了甩缰绳,撇起了嘴嗨,你既然喜欢他你就直说呗,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拉倒,搞得这么暧昧,当我老邓不懂是咋地,这不明摆着你也想死后伴在君王侧,却不似徐达常遇春那种,而是作为他的女人葬一个皇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