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就想嫁给你这个死鬼啊一类的……
“咳咳”无病干咳的冯筝在老高三为这个无比精彩的进球庆祝的时候,拍了拍鲍倚醉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当他看到鲍倚醉的脸,却震惊了。
鲍倚醉双眼通红,眼泪就在他的眼眶中一圈一圈的转啊转,洁白的牙齿咬着粉红的嘴唇一起颤抖个不停。
他竟然哭了。
男人的眼泪总是很有带入感,即使是怪怪的男人。
冯筝想起了刚刚认识的鲍倚醉这几天说过的很多话
“来聚友中学前,我是一名刚刚进入散打职业圈的新人。但是我老爸说我的性格太单纯,不适合在阴险的竞技场上跟人家打架。”
“我一共打了6场比赛,前面的5场都赢了。最后决赛那场碰到了一个又有名又有实力的老鸟,从第一个回合他就把我打倒在地,然后大概十几、二十秒他就会有一次把我打倒在地,整场比赛我都在听着裁判为我倒数。”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失败,从没有想过‘有气节的输’这个概念,就是觉得只要还能站起来,我总还有胜利的可能。裁判一直絮絮叨叨的劝我放弃比赛,我也一直摇头说‘那不可能’。”
“最后一次被击倒的时候,估计把那个老鸟逼急了,他很重的打了我的后脑海,然后我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貌似后来听说裁判判罚了对手犯规,比赛算我赢了。犯规那拳真的挺狠的,从此以后我的性格好像就变得有些奇怪,再然后我就来到了聚友中学。”
鲍倚醉是一个极为单纯的孩子,他的行为举止总是怪诞不堪,他脑袋里的——只有胜负。
冯筝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平静的心,一下子因为海浪那将流却未流出的眼泪搅的翻江倒海。一种强烈的团队责任感瞬间充满了自己的心房。
虽然对他冒犯邹孝莘而非常不满,作为队友,郭无忧也走过来安慰鲍倚醉,当看到那双泛着泪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后,江湖情顿时也充斥于脑海与心房,禁不住一下子把海浪的脑袋抱到怀里“海浪,哥们儿,没事儿啊没事儿……不就是一个球嘛,才2:0而已,咱们追回来哦,咱没事儿……”
鲍倚醉被郭无忧宽阔的胸肌挡住了眼睛之后,就反手抱住这个倚靠,颤巍巍的哆嗦了将近半分钟。等他的脸离开小郭的身体,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已经没有了泪花。郭无忧的衣服本来就被汗水浸透,胸前再湿一块并不会显得突兀,所以郭无忧没有多说一句话。
冯筝看在眼里,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凑到两人身边,一手搭着一个肩膀,三个人脑袋对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品字形。
鲍倚醉深深的吸了一口鼻腔中份量浓重的鼻涕,用头不断用力顶着两个队友说“我不服。”
冯筝和郭无忧没吭声,但鼻息粗重。
鲍倚醉带着委屈至极的哭腔接着说“过去我没打过篮球赛,我练散打的呀我是,每次上拳台,那拳头砸在脸上的时候,我哪次也没想过躲,脑袋里就一个声音,你搞我脸,我一定要搞回去,所以我也砸对手脸,看打完比赛谁更像猪头。”
“噗嗤”冯筝和郭无忧禁不住一起被逗乐。
鲍倚醉吭叽“但是你们看见没有?刚才他们打我脸上了!散打是单人项目,他们打我,我自己打回去;现在这是篮球,篮球是团队项目,我球打的不好,他们打我,你们不能看着吧?”
冯筝和郭无忧同时开口回应“不能。”
海浪正色“问你们一个问题。”
冯筝郭无忧同声“问吧。”
鲍倚醉“我们为什么要打篮球?”
冯筝没有说话,郭无忧抢答“为了拿下比赛。”
鲍倚醉又问“那我再提问。”
冯筝和郭无忧同声“回答。”
鲍倚醉“我们怕什么样的结果?”
冯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