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花园内,苏路跟萧琮靠墙而坐。
两人面前,是一个大水缸,缸里游着几尾红鱼,苏路盯着红鱼,脑子里闪过自己所认识的宣府高层。
节度使何埂、推官范文韶、挂名副节度使的林通,以参军身份调任行营的张鲁,曾经被处斩的都督邵业。
每一个看上去都不像奸细。
苏路沉吟了一下,问着说了:“大将军,您怎么不回行营呢?”
萧琮一脸苦笑“我也想出去,但是……”
“什么,老萧你还想出去,不想活了!”
不耐烦的女声响起,一个身穿米色袍子的妇人出现在水缸对面。
女子速度很快,像一阵风一样,就出现在两人对面了。
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长勺,指着萧琮,勺子上油腻腻的,好像还在炒菜的模样。
苏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尼玛,这轻身功夫了得啊,跟瞬移似的。
萧琮连连摆手“燕娘你不要误会,我就是说说,不敢付诸行动,不敢行动。”
苏路惊呆了,萧琮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历经战阵无数,生死边沿走过的大将军,就这么怂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燕娘听到萧琮服软的话,脸色立即从冰山变成了媚眼如丝。
“呀,这是你的袍泽,要不今天留下吃饭。不过可先说好了,你不能把老萧的消息传回去,你们节度府高层有不少奸细,太不安全了。”
n jià萧帅,朝廷会治你得罪。”
“嘭”
燕娘一勺子砸在水缸上。
大水缸内水流猛然向四下散开,冲击了水缸壁。
“哗啦”
粗厚的大水缸瞬间炸裂。
女子勺子指着苏路,声音尖厉。
“治罪?你让他何埂来试试,看看是我治他,还是他治我的罪。”
“还想留下吃饭,吃个屁,麻溜的滚蛋。”
萧琮急忙架住了长勺子“燕娘别急,消消火,消消火,何埂不治你的罪,没人治你的罪。”
“苏路将军只是心忧我不返回行营,会影响前程,燕娘你想多了。”
萧琮抱着燕娘的胳膊,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苏路,卧槽,你们就这样走了。
水缸碎了,水流了一地,苏路的常袍大半都被打湿了,几尾红鱼躺在水泊里,尾巴拍打着水坑,眼瞧着是活不下去了。
燕娘失火,殃及缸鱼啊。
苏路出了院子,正在路边吹牛逼的土墩儿跟泥巴懵逼的看着苏路。
“侯爷,您把裤子都尿湿了!”
“侯爷,您这泡尿可真……够大的。”
苏路恼火的瞪了两人一眼“去,陪着大小姐,把钱都给了,我回府换个衣服。”
苏路回府换了衣服,招呼了几个侍卫就出门了,径直去了南关大营。
北阳之围已经解了,行营下一步的方略是什么,何埂跟林通现在应该已经有想法了。
行营门口,郭大山还在执勤,看到苏路,郭大山麻溜的过来,谄媚的说着。
“侯爷,您不在家多休息几天,这么快就来当值了。”
苏路鞭稍指着郭大山“怎么,还想让我下马给你检查一遍。”
郭大山嘿嘿一笑“不敢不敢,我哪敢啊,侯爷,您请。”
“都干什么吃呢,赶紧让开,给侯爷让开。”
郭大山吼着一群卫军,搬开了拒马,让出了大门。
苏路拍马进了行营,到了中军大帐前面,被值守的中军校尉拦了下来。
“行营重地,将军请下马。”
值守的校尉指挥卫军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