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搞区别对待呢?这时更让她气愤的是,小白又夹了一条鲫鱼给张老板,又夹了一条给墩子妈妈,又夹了一条,嗷不对,是两条泥鳅给墩子。
好啊,就我待遇最差,小儿教育不仅全面失败,而且还起了反作用。
她嘀嘀咕咕,小声说有的瓜娃子从小屁儿黑,长不大只会气人。
可惜,可能是声音太小了,小白没听到,小白在大口吃饭,她今天玩开心了,但也饿惨了。
“慢点慢点,这个有刺。”
鲫鱼和鲤鱼的鱼骨头都比较多,所以张叹在帮小白挑刺。
小白嚯嚯笑,见舅妈还在瞪她,于是说:“我和张老板是好盆友噻。”
马兰花顿时不再做声了,因为她又想起来了,身边坐着的张老板和小白那是带着血缘关系呢,她噼里啪啦说了小白好几顿,这个小丫头虽然不会记在心里,但是难保张老板不会往心里去。很多人平时脾气好,宽容大度,但是一旦涉及到身边的亲人,说翻脸就翻脸,远的不说,近的例子有,她家老白!为了小白妈妈,差点打了张老板。
唉,有了靠山的瓜娃子就是不一样。
吃过了晚饭,张叹主动去洗碗,但是被马兰花和墩子妈妈拦了出来,让他在院子里陪小孩子们,两个小娃娃可喜欢听他讲故事了。
“你晓得那只奇猫儿变成了王子吗?”
院子里小白和墩子坐在小凳子上讲故事,主要是小白讲,墩子听。
墩子憨憨的摇头,说不晓得。
小白得意地说:“从前有只奇猫儿,它在水里呱呱叫,叫的好大声嗷,一个小公主说,奇猫儿你好烦嗷,你叫个啥子嘛,雷震翻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咧?”
墩子听的入神,张叹悄声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旁听。他听程程讲故事多,听小白讲故事少,不知道小丫头水平怎么样,料想应该不错才对,毕竟她那么能说,小嘴叭叭的。
小白接着说:“奇猫儿听了小公主的话,就问,说啥子咧?小公主说,奇猫儿奇猫儿,你说哪个小宝宝阔爱惨唠?哪个小宝宝?”
最后一句是在问墩子。
墩子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你,小花花,哈。”
小白:“鹅鹅鹅哈哈~”
张叹见两人笑的前俯后仰,终于知道一点为什么小白喜欢和墩子玩的真相了,因为墩子崇拜她吖。
耳边响着小白和墩子讲故事的声音,张叹则在看星星,山村里的夜空真的好干净,尤其今天下过雨,此刻的夜幕上,星星特别多,特别明亮,仿佛就在山头上,月亮也又大又圆。
小白在哇哇叫:
“嚯嚯嚯,我抓到一只花姑娘诶,哈哈哈鹅鹅鹅~~~我好厉害啊。”
花姑娘?张叹刚一回神,小白就把抓到的花姑娘给他看,是一只彩色的瓢虫。
“这是花姑娘?”张叹好奇地问。
在川话里,瓢虫的外号就是花姑娘。
花姑娘被小白和墩子玩了一会儿后,放了,让它去找妈妈。
“张老板,你能讲故事吗?”小白磨蹭到张叹身边,挨着他,希冀地询问。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张叹问。
小白毫不犹豫地说:“我,我我觉得我是个小公举,我想听小公举的,墩子也想听小公举。”
墩子点点头,他就是个完美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