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司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不是因为人的逝去而伤心,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惶恐。
从前,他想但没有胆量和能力去改变一些人的轨迹,可当他现在终于尝试了,却依旧落空。
浅司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紧绷的心弦,在此时犹如发条一般骤然收紧,总是努力维持淡然好像静湖般的心情,也逐渐开始起伏不定。
他有些莫名的慌乱,来源于刹那间对自己的否定和怀疑。
他按着桌子,手指的骨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客人,您的面好了。”菖蒲端着面过来,放在了桌上。
“客人?”她唤了声。
“好。”浅司闷闷应了声,拿起筷子,吃面的时候溅出了汤水。
“别急嘛。”菖蒲轻笑道“再饿也要慢慢吃啊,不然怎么享受面的美味呢。”
浦式静静地感受着浅司心绪的翻涌,对于他身体的生理变化掌握得无比精细。
他知道这个人现在已经失去了平静,而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好现象,如果这种情况在今后越来越多,那无疑会对他更有利。
他本该是欣喜的。
可没有。
浦式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吃面,一个人看着一个人。
……
面吃好了,这回付了钱。
离火影大楼有些距离的天台上,浅司站在那里,远远的似乎能看到那边窗后的身影。
天上的阴云不堪重负,终于落下雨来。
细密的雨丝带着凉意,淅淅沥沥。
浅司撑起了伞。
过了不多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这个笨蛋,自己想撑着伞耍帅,我可不会陪你淋雨!”
语气中带着怒意,也有些久别重逢的放松。
……
屋檐下。
纲手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身边这个捧着杯子喝水的人。
比起上一次见面,他长大了,不仅体现在身高上,还有那种只有经历过才会有的风霜感。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虽然他是止水的弟弟,但更像鼬。
“你怎么回来了?”纲手忍不住道“不会引起晓的怀疑吗?”
浅司看着檐下的雨帘,伸出手去,水珠迸溅破碎在掌心上。
“我听说,阿斯玛死了?”
“嗯”纲手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你通过鸣人传递了飞段的情报,但当时跟他在一起的还有角都。”
浅司明白了,他一直想的是阿斯玛死在了飞段的手上,却忽视了跟飞段搭档的角都。
在飞段的攻击被看穿的时候,角都会不会出手?
飞段可是会求救的啊。
浅司眼睑低了低,手里的杯子一下握紧。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自责。”
纲手看着他脸上的低落,忽然很想安慰他,哪怕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