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稳住大昌,陈国不敢妄动,如此西南小国也不敢自寻死路,各州郡匪患再猖獗,也得掂量行事,奴月氏,只是没选对良将,只要万事兼备,破敌当时时间问题。”
章休打量了一番宁鸿甫,嘴里重新挂起笑意。
“如果不谈国势动荡问题,仅言百姓民生,你怎么看?”
“大昊已然强盛,前有顺安帝敢自诏重罪,用十一年时间鞭策自己光复大昊,后有太后辅政七年,加上当今陛下自身亲政十一年,大昊已然强盛,勿需再发展国力,只是…”
“接着说。”
“只是这三十年为了从丰元帝手中接过的疮痍大地,为了迅速扩充国库,恢复国力,很多方法都急于求成,留下了许多后遗症,但今陛下虽为英主,任受制于太后。”
“你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章休一语点醒,宁鸿甫才发觉自己说上头了,口无遮拦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了。一下子慌了神色。
“你还对谁说过这些?”
“没,没人。”
章休这才笑了笑。
“哈哈哈,有意思。”
伍良序在身后摸不着头脑,听着两人聊了一大堆,感觉章休似乎真的有点儿本事的样子。
这时妇人才从屋子里提着水囊出来,满满的装好了。
章休接过水囊一面笑着感激,一面将之系在马鞍位置。
宁鸿甫这才看到自家老娘,慌忙的上前询问。
“母亲,刚才听闻刘管家又来了,您可有大碍?”
“我?我有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宁鸿甫一脸愧疚的抬不起头。
“我刚刚在玉米林弄完,找了棵树,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
“叫你去干活儿的,整天做不好事情,仗着知县夸了你两句就上天了?娘受人欺负了也不管,我要你这逆子有何用!”
说着说着,妇人竟老泪纵横,要不是章休目睹了赶走刘管家一幕,还真以为妇人受到了天大的欺凌呢。
“是孩儿不对,孩儿知错了。”
宁鸿甫赶紧一个劲的认错。
章休看了看天色,渐渐沉下,对着妇人一拜。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离去了,谢过夫人赐水之恩,临行前,尚有一言,愿与夫人讲,不知可否?”
妇人木纳的看了眼章休。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章休看了眼妇人,又看了眼宁鸿甫,嘴上挂着笑,但并没有开口。
妇人恍然大悟,走进了屋子里,章休也跟着进了农户,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妇人的眼角还含着泪花,肩膀上裹着一个包袱。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宁鸿甫看着妇人眼角,赶紧问道。
“没事儿,只是儿啊,今后你不在母亲身旁,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宁鸿甫懵了一下。
“母亲这话何意?”
章休看妇人有点儿哽咽。
“你母亲同意了,今后你就跟着我走了。”
宁鸿甫甩了甩脑袋。
“母亲独自一人,我怎么能离去,不为孝道!”
这下妇人一下子怒了。
“我要你留在身边何用?为娘不需要你!种个庄稼都种不好!”
伍良序骑在马上叼着根草根,冷漠的看着章休,章休被这眼神盯得有些毛燥。
“你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看见一个和我一样遭遇的了,同情而已。”
“同情个屁,给你找个伴还不好吗?”
“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你说的京师。”
“行了行了,这次我不睡了,直奔京师,好吗!”
这话一说,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