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礼了,那就让开,我就恕你无礼之罪。”
宫值校尉虽跪着低着头,可说话的底气一丝一毫都不差。
“公主出宫,也需手令,否则,还请公主回去,公主若是执意要出,那下官只好禀明光禄勋。”
南懿黎气得直跺脚,随后气鼓鼓的带着南懿絮重返宫内。
覃王看着两位公主回宫后,这才慢悠悠的走出宫外,不过依旧是垂头丧气的模样。
宫值校尉看了,也在后面喊道。
“殿下,下官看你行走飘忽,身体可否有异样,要不您在此处稍作休息,容下官派人去您府上,遣下人前来。”
覃王举着一只手挥了挥,拒绝了宫值校尉的建议,继续往城中转悠。
找了个角落的酒肆,落座独饮,一个人一直从上午呆到了夜幕,酒肆里人来人往,虽说不大,地处偏僻。
可形形色色的人倒是不少,各种江湖奇闻异事,那是口若悬河,只要是有人听的,这个酒肆里都说不尽道不完。
甚至是朝中大事儿,都能传到这里来,就连今天发生的新鲜议政话题,都成了这座酒肆的谈资笑本。
“听说了么,今天啊,二皇子在陛下面前可出尽了风头,有蓬西侯的助阵,那家伙,随便说个什么,在场的群臣都一大片的跟着支持。”
覃王坐在角落笑了笑,大都是说卫王今日,蓬西侯支持请陛下亲自请木衷的事儿,这一件事上就足以见证蓬西侯的立场了,这么大个靠山,群臣自然明白。
刚想着,旁边一桌聊天的就很直白的戳破这一点儿。
“那是,这会儿就等于是在站队了!”
“可不是嘛,太子死了,自然开始争夺东宫之位了呗。”
那一桌的其他人赶紧拍了那人一下。
“口无遮拦,你不怕死啊?”
“怕什么,谁会管咱们这群渣滓,再说了这破烂的小酒楼,当差的,除了来找点儿钱花的时候,连吃饭都嫌这儿脏呢。”
“说的也是,接着说,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道二皇子,对,哦二皇子啊,本来就是言皇后所生,太子的同胞兄弟,按资排辈,太子死了,也算是嫡长子了,这会儿又有蓬西侯的表态,如果陛下在去请出云公,啧啧啧,连云公都得算上二皇子的一份。”
“那可不是吗,我可听说了,不止陛下,连蓬西侯到时候也要跟着去劝说云公,十拿九稳的事儿。”
“除了二皇子出尽了风头,听说啊,五皇子那也是出尽了风头。”
“可不是嘛,除了二皇子就要数五皇子的优势大了,母亲是皇贵妃,言皇后走了就一直把持着后宫,还搞了个什么万言谏策,这不摆明了吗。”
“唉,只可惜哟,五皇子却没有抓住好的靠山,没有资历重臣的支持,做什么都不好使,这不被贬得一无是处,这会儿怕是在屋反省了吧”
覃王坐在桌子上,手里的酒杯被捏的咔咔作响,还露出几道裂纹,杯中的液体也顺着裂纹往外渗。
伍良序坐在了覃王的对面。
“先生不放心你,这都一天了,该回去了。”
覃王自嘲的笑道。
“回去?回哪儿去?有用么,都成定局了。”
说完又饮下一杯,摇摇头。
哪知道旁边那一桌的人,越聊越深,还调侃起来了。
“听说五皇子那儿的万言谏策,表面上是找纳英豪,实际上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呢。”
“就是听说还买了关系去陛下耳边给自己贴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哈哈哈,就是啊,这都被陛下识破了呗,这会儿没戏了吧,该他的,我也算是一方才干,谁叫他不给我发英豪令,我自己去,还把我轰出来,还说什么认令不认人,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