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咳嗽了两下。
“殿下,陛下可是从您醒来就站到了现在的。”
覃王这才恍然大悟。
“父皇里面请,父皇快些进来,方才至少都已经三炷香时间了,这阵子天气转冷了,父皇身子骨可有一样,郎中令,去安排厨房弄点儿驱寒的食材来。”
“是,这便去安排,这便去。”
延稷帝还推脱着。
“你父皇临近半百,身子骨硬朗着呢,急什么。”
“父皇怎么能在外面站这么久,倘有不适,儿臣岂不成了罪人。”
“放心,成不了。”
说着笑嘻嘻地跟着覃王进屋了。
刚一进屋,侍卫就站在门口,将房门拉上,笔直的戒备在屋外。
延稷帝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往桌案上看去。
“看看你这都看得什么。”
“都是些陈年读物和府客们综合上来的谏言献策,儿臣偶尔也有批准。”
延稷帝坐在覃王的位置,静静的展开。
“嗯,是前朝大儒们的读物,你有何感想。”
“大儒虽好,但却过于守旧,部分虽有独到见解,但大都是适应当时环境,只做参考,不做备案。”
“难得,难得。”
说完又看了看覃王批注的府客递交上来的文案。
“呵,这个居然想要要缩减匠人们的役期?”
“大多数的匠人都有一门看家绝技,大昊律例中明确规定各郡县根据自身情况,合理配送徭役为大昊国建,这些匠人们觉得徭役会导致自身本领受到牵连,甚至落下些病根永不复出。”
“这不行,这个头一旦开了,那底下的百姓都纷纷效仿,或者都成了匠人,那岂不是国建无望了。”
覃王谦卑地说道。
“儿臣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正好批注在后面了。”
“哦?我看看。”
延稷帝翻看着之后的页面。
“因材致用,术业有专攻,可郡县之中统筹所有匠人信息,需要时则按能分配,或者错开伤害类工作。”
延稷帝想了想。
“这个也还行,只是还欠缺深度。”
延稷帝又翻看了好一阵子,逐渐露出笑容,频频点头称赞,同延稷帝一直探讨到深夜。
末了,延稷帝才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了卷宗,放在了桌案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覃王看着桌上的卷宗,点头道。
“这是儿臣上奏的卷宗!”
“我问你知道里面的内容么?”
覃王点了点头。
忽然延稷帝的脸色变得严肃儿凝重起来。
“说,你受何人指使!”
覃王一时间木讷在原地。
延稷帝再一次看着覃王,眼神严肃地问道。
“说!你受何人指使!将此卷宗上奏上来的!”
覃王瞪大了眼睛,看着延稷帝的眼神心中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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