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月照尊者一双美眸扫过议事堂内几人,笑盈盈地对冷春生和刘提贤开口道
“两位掌门不如等她两人将事情来龙去脉讲完,到时再争也不急。”
冷春生点点头,看向卫拂练
“你是我阴阳宗弟子?怎么身上却没有穿我阴阳宗的服饰?”
卫拂练道
“我今日刚入外门弟子选拔,按宗规来说,已经是阴阳宗弟子,只是……选拔台上闹了一些插曲,导致无人领我们去取宗门服饰。”
刘提贤闻言笑了一声,讥讽道
“要我将一派管成冷掌门这样,弟子入宗门都领不到服饰,早羞辞了掌门一职。”
冷春生面色不豫。
卫拂练垂眸揉着手臂,她衣服上还有之前蹭林谨言身上伤口所染的血,看起来比林谨言更像是受了委屈的一方。
卫拂练原本还想装一装哭腔,但怕装不好露了馅,于是只低声嘟嚷道
“可我若是刘掌门,收了这么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不知礼数蛮横无理、不知恩图报反倒对恩人赶尽杀绝的徒弟,也必然早羞辞了掌门一职……”
议事堂内众人的修为都不低,卫拂练声音虽小,听在几人耳朵里却清晰得很。
月照尊者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冷春生也暗自弯起了唇角,卫拂练这话他听着实在悦耳。
但很快,冷春生又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瞥向一旁好似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怒意,掀桌而起的刘提贤。
刘提贤恶狠狠地盯着卫拂练
“少耍嘴皮子功夫,你先说清楚――为何要故意诱谨言入阵,你害了她,还自称恩人,当真是好毒的一张嘴!”
卫拂练心中暗叹这刘提贤说话怎么跟泼妇怼人一样,但面上却像是被刘提贤的声音吓着了,身子一个哆嗦,说话也学申将毐结巴着
“我、我才第一次见见这位林道友,她又不曾害死过我,我为何要引她入阵害她性命?何况我若是?真要害她,又怎会求得伽白公子救她出阵?”
紫平尊者心中一动,这事竟还牵扯到了庄伽白?庄伽白倒没什么,但他背后的庄家以及如今在阴阳宗的同袍真人可不是好惹的。
月照尊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她单手托腮,手很大,近乎遮住了半张脸,指缝里露出来的视线交替打量着卫拂练和林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