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人家好心好意来救济他们,他们不问清事实真相就人云亦云。
沈妤眼神清若深潭,好像能洞悉一切“世子仗义疏财,真是慈悲为怀,沈妤感佩。”
纪晏行一怔,然后朗声大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再者,就算没有我,我相信你也可以解决此事。”
没错,刀疤男身上掉下来的银子,其实是纪晏行趁人不备丢在地上的,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严刑逼供了。
沈妤轻声道“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世子,稍后我会派人将银子送到镇北王府。”
纪晏行有些不悦“宁安妹妹怎地对我如此客气,毕竟咱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沈妤才不会将他的话当真“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原本沈妤还想在这里待到晌午再回去,可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她心中不痛快,自然也没心情再设厂施粥了。她如何被冤枉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纪晏行突然道。
沈妤叹了口气,莫可奈何的模样“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呢,毕竟那人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纪晏行低低笑了“我可不相信你会忍下这口气。”
“世子,告辞了。”沈妤道。
纪晏行上前几步“我送你回去罢。”
“不必。”
虽然沈妤不想理会他,但是他还是厚脸皮的骑着马跟着沈妤马车旁,沈明洹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缠着自己姐姐的人很不满,时不时瞪他一眼,纪晏行笑的更欢快了。
风吹起帘子,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对面行驶过来,和沈家的马车错过身去。马车很大,由三匹雪白的马驾驶着,车身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上面雕刻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纹,不断传来环佩叮咚之声,原来车顶上四个角都挂着金银玉器,随着马儿的步伐不断摇晃。
马车里坐着一个女子,水葱似的指甲涂着艳红的蔻丹,她掀开帘子,刚好看见骑在白马上那个男子。男子俊美绝伦,一双含笑的眼睛竟然比春水还要动人……
就像一块石子投入心湖,湖水的涟漪一下子荡漾开来。
她分明认了出来,此人正是镇北王世子,纪晏行。
第二日,沈妤没有去施粥,但是沈婵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一件事。
原来傅家粥棚突然起火了。
“五姐,你没有看到那个场面,真是吓到我了。傅家婢女好好地烧着火,不知怎么,火把不小心碰到了傅柠的衣服,婢女吓了一跳,一下子将火把丢在了柴草上。傅柠身上的火没有被扑灭,其他地方又大火燃烧,风那么大,自然是越烧越旺。”
想到那个场景,沈婵忍不住笑出声,可是她突然意识到幸灾乐祸太不厚道,立刻绷紧了脸,“当时傅家的人都乱了套了,只顾着逃命,哪里想得到酒她们姑娘?好在暮雨还算忠心,及时将傅柠拉了出去,傅柠一下子摔在了雪泥里。但是她后背还在被火烧,她也顾不得形象,尖叫着扑倒了积雪里,火总算是被扑灭了。五姐,你不在场,没有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啧啧……好在天气冷穿的衣服厚,否则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沈妤面不改色,甚至配合着沈婵的话露出惊异的表情,苏叶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沈妤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了嘴巴。
沈婵继续道“端庄高贵的傅家大姑娘,满身满脸的泥和灰,头发还被火烧的少了一半,其他粥棚的姑娘都看呆了。”
然后都和沈婵一样,闷笑起来。
“虽然傅柠有些可怜,但是很快,她就要成为京城的笑话了。火被扑灭后,傅柠便让那个不小心纵火的婢女过来,可是那个婢女却不见了,好像是怕被惩罚,趁乱逃走了。”
沈妤似乎有些同情“傅姑娘遭受无妄之灾,真是可怜。那个婢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