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大人,求大人为草民伸冤……”
这下子,百姓更加激动了,纷纷喊着让京兆尹伸冤。
京兆尹觉得头疼,只能耐着性子道“既要伸冤,总要告知本官发生了何事。”
衙役驱赶着这群人,道“都闪开,闪开,让大人进去。”
众人这才让开一条道,却是都不肯走。
京兆尹没办法,只能让人升堂,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突然觉得压力倍增。
万众瞩目下,丁铮就将之前说的一番话,说与了京兆尹。
京兆尹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指着堂下跪着的丁铮“你说的可是实话?若敢胡言乱语,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明州贾家,可是陛下下旨抄的,这个人竟然敢道京城来告状,他不要命了?
丁铮苦笑“我岂敢拿这种事乱说,我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也知道圣旨不可违抗。下旨抄家的是皇上,我有幸捡回一条命,按理说应该远走高飞才是,可是我没有。我宁愿冒着触怒皇上的风险,也要为贾家三百多口人讨一个公道。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若是我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京兆尹一时语塞。
是啊,谁会拿这种事乱说,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他做不了主。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将丁铮打出去,只能将此事禀告给皇帝。
思及此,他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本官会禀告给陛下,届时陛下自会派人调查。至于你……就先留在府衙罢,该怎么办,容后再议。”
这也是为了盯着丁铮。
当然,丁铮留在府衙,不会是以犯人的身份,也自然不必住在牢房。
丁铮无限感激的模样,磕了个头“草民谢过大人。”
京兆尹起身道“既如此,就先退堂罢,大家都散了罢。”
众人又在门口多站了一会,看着丁铮被‘请’进去,才放心离开。
沈妤笑道“既然这场戏落幕了,我也该回去了。”
郁珩道“我送你。”
“不必……”
她想说,光天化日之下,他送她不合适。
郁珩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请求“我不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沈家马车旁,我只远远地跟在后面。”
沈妤自诩冷漠无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默了默,她道“如此,就多谢殿下好心了。”
郁珩唇畔升起一抹笑容,就像早晨的阳光,很是温和“我要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沈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漠些,道“走罢。”
京兆尹回到府上,在书房待了整整两个时辰,他想着如何写这道奏本,将此事如实禀告给皇帝又能不激怒皇帝。
可是他一连废了好多张纸,都写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心中焦躁,将毛笔狠狠丢在地上,地上又多了一个纸团。
他猛地站起身,扬声道“备马,我要进宫!”
因着安家接连出事,所以安德妃郁郁寡欢。再者,皇帝一直宠爱景王和安德妃,所以他这段时间自然要好好陪伴安德妃了。
n留宿,流水一样的礼物送进长chunnng,不知道引来后宫多少嫔妃的眼红嫉妒。傅贤妃自来嫉恨受宠的安德妃,但是不好表现出来,而且为了讨好皇帝,还时常是看望、安慰伤心欲绝的安德妃,可是也只换来皇帝在长乐宫用膳两次而已。
原本她还幸灾乐祸,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女人的眼泪会引来男人的同情和爱怜,男人的同情则会让一个女人站稳脚跟,可是若女人总是故技重施,久而久之就会引起男人的厌烦了。
安德妃很会拿捏其中的分寸,这几日她已经不以泪洗面了,而是选择故作坚强,但是她要让皇帝看出她是在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