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国公夫人冷淡的开口,“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和愧疚,就尽快写张和离书来,从此后你和卉颐再无任何关系,大家好聚好散,也好全了各自的颜面。”
周陵猛然抬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天旋地转,辨不清方向。
国公夫人说什么,要他与严卉颐和离?
虽说他的确对成桢动了心,但是他从未想过和离。严卉颐是他表妹,才貌俱佳,饱读诗书,温柔贤惠,除了她太优秀外,他还是喜欢她、欣赏她的,京城之人谁不羡慕他娶了这么一个好妻子呢?有时候,听到有人夸赞他有眼光时,他还是很沾沾喜气的。
他很明白严卉颐是个好妻子,所以他不想和离。
而今,听到国公夫人这么说,他越发慌张,嘴唇发白“姑母,我是真的喜欢卉颐,我从未想与她和离,您……”
“卉颐也同意了。”国公夫人又道。
“什……什么?”周陵不敢置信,“她同意了?”
他惊讶的不是严卉颐要与她和离,他惊讶的是,严卉颐身为女子,竟然先提出与丈夫和离。
国公夫人冷笑道“你以为我女儿离开你就不能活了吗?经过此事,我们是彻底看清了你的为人。一个连妻子性命都可以不顾的人,还值得女子托付终身吗?我劝你尽快写下和离书,不然闹到京兆尹衙门,让官府判义绝,你的面子就不好看了。”
“我……”
周老夫人急道“陵儿,你快说话啊,此事是成桢算计你的。”
严苇杭开口道“周陵,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还高看你一眼,若是你将一切错误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就是我也瞧不起你。否则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周老夫人道“苇杭,你一定要逼的两家离心吗?你总该为卉颐想想,她和离回家,别人会怎么说她?”
严苇杭满不在意道“有我在,看谁敢造谣生事。”
“你——”周老夫人似乎被气到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一个个如此任性,居然还闹到和离上去了。”
严苇杭扯扯嘴角“周陵,你说不说?“
周陵闭了闭眼睛,声音沙哑“是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酒作诗,多喝了些酒,回到府上遇到了成表妹,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国公夫人道,“一时糊涂就与她白日宣银?虽然成桢也有故意引诱你的成分,但若非你心里有她,怎么会给她可趁之机?所谓醉酒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看你们早就想这样了罢?”
周陵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国公夫人道“母亲,大嫂,你们都瞧见了罢,他承认了。青天白日和表姑娘苟且,还气的我女儿小产,我怎么敢将女儿继续留下?周陵,我不想再与你争执,这和离书你是写不写?”
“素婉!”周老夫人还不愿放弃。
“不写就去衙门。”严苇杭道。
过了许久,周陵才下定决心道“我犯的错误不可原谅,既然卉颐要和离……好,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