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以为世上的男子都和他一样么,那么喜欢见异思迁,利益至上?
长随赔笑“安王哪里能和殿下相比。”
郁瑄挥挥手“叫谈远进来。”
谈远是太子府护卫统领,也是郁瑄的心腹护卫,对郁瑄忠心不二。
人来了后,郁瑄与他交代了一番,睨着他道“这件事至关重要,可不要办砸了,否则孤唯你是问。”
谈远抱拳“殿下放心。”
郁瑄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过了一会才道“去罢。”
窗外,大片大片的海棠盛开,离远了看就像一片红云,随风飘荡,摇曳生姿。又像妩媚袅娜的美人,笑盈盈的瞧着他。
郁瑄手探出窗外,折下一枝,在手中转动着。花瓣层层叠叠,就像美人的衣服,穿在那人身上别有一番风韵。尤其是一双眼睛婉转生辉,潋滟着柔情,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般清冷。
是沈妤。
郁瑄手指一用力,海棠瞬间零落成泥,凄艳的落在地上。
心里好像一把火在燃烧,他越发想得到皇位,届时她将无处可逃。
翌日,安王又去拜见了皇帝,然后又去看望程昭仪,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宫。
皇帝的病已是回天无力,翌日他习惯性地召见安王,要嘱咐他一些事。
突然,小内侍急色匆匆的闯进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全公公低斥道“怎么慌慌张张的,在宫中当差这么久,连规矩都没学会吗?”又看看皇帝形如枯槁的模样,他道,“什么事?”
“安王殿下他……进宫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毒蛇,咬死了安王的马,安王不小心坠马,被毒蛇咬了一口!”
什么?路上怎么突然有毒蛇窜出来,好巧不巧的咬了安王?
只听一声巨响,皇帝扫落了床边的瓷枕,又咳出一口血来。
全公公忙跪下去,扶着他“陛下,这件事说不定是传言,奴婢这就遣人去打探……”
皇帝毫无血色的脸气的通红,捶打着被褥“逆子,逆子!朕……朕应该不顾一切杀了他才对!”
他这完全是气话,其实他很明白,郁瑄羽翼丰满,杀他谈何容易?
原想着给郁瑄扣一个谋反的罪名,将纪家、严家、沈家、陆家一网打尽,对外宣称太子和他们联合一起造反,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没想到郁瑄竟敢直接派人刺杀安王,先下手为强。安王一死,他就是唯一的皇子,他不做皇帝谁做皇帝?
原以为景王的心黑手很得皇帝真传,没想到郁瑄也不遑多让!
这几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全公公跑到寝殿外,吩咐人去查清此事,又跑回来劝慰皇帝“陛下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景江山还要靠您啊。”
皇帝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把……把那个逆子给朕叫来!”
屋里伺候的人僵立在原地。
全公公催促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小内侍赶紧下去了。
郁瑄接到皇帝口谕,并未慌张,大摇大摆的带着护卫进了宫。
两刻后,皇帝已经确定了安王死了的消息,在看到郁瑄这张含笑的脸时,恨不得用瓷枕砸死他。
“你这个孽障!”
郁瑄没有上前“我是孽障,父皇又是什么,景王又是什么?”
皇帝瞪着浑浊的眼睛“你还敢和朕提景王?!”
郁瑄给谈远使了个眼色,谈远直接将屋里伺候的人打晕,在全公公没有叫出声时,直接砸晕了他。
皇帝脸上的肉抽搐着“你……你真是无法无天!”进宫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带护卫,他是要公然造反吗?
郁瑄淡淡一笑,语气闲适“看来父皇什么都知道了,没错,阮昭容是我的人,景王是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