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在说你是正妃又如何,在殿下心里还是我最重要。
太子妃呼吸细弱,连怒视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香声音发颤“奴婢……奴婢说的是实话,就是谢昭训吩咐奴婢去外面买的麝香,好害死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太子妃伤心过度不幸丢了性命就更好了,依照太子对谢昭训的宠爱,很快就会扶她为太子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谢苓芸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殿下,可不可以让妾身问她几句话?”
太子的声音温柔的像流淌的温泉“好,你问。”
谢苓芸柔弱的身子迎风而立,好像随时会摔倒,即便是发怒,也是声音细柔“初香,你为何要害我?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陷害我的时候不觉得愧疚吗?”
初香道“昭训,分明就是你指使奴婢这样做的,如今怎么倒打一耙呢?”
谢苓芸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道“好,我再问你。你既是为我做事,为何从外面买了麝香不赶紧回去,反而要故意到这里来偷听呢?既是偷听,为何又要被发现呢?被发现也就罢了,为何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岂非是故意授人以柄,故意让人怀疑到我头上来?”
初香面容一僵,目光躲闪道“昭训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奴婢照您的吩咐做事,怎么成了故意的?”
谢苓芸道“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这也太巧了罢?你的目的,就是让大家怀疑是我要谋害太子妃!初香,你早就背叛了我!”
初香急了“昭训,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没想过要背叛你!是你见事情暴露,所以将这一切推到我身上!”
谢苓芸掩住眸中的得意,暗暗瞥了沈妤一眼,继而装模作样道“你信誓旦旦,说是我派你去外卖的药铺买麝香,那你告诉我,你是去哪个药铺买的麝香呢?”
“奴婢……奴婢……”初香犹犹豫豫,“奴婢太着急,所以忘了。”
谢苓芸嗤笑一声“大家听她这话,她说她忘了,诸位相信吗?”
众人陷入沉思。
初香说她忘了,自然是不可信的。
但若是初香的话是假的,那她就很可能背叛了谢苓芸,勾结别人陷害她,那要害太子妃的就不是谢苓芸了。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初香急的耳朵赤红“奴婢是忘了,真是是一时着急忘了在哪家买的了……”
太子见事情翻转,心下大喜,道“既然你说你忘了,那也不难,派几个人分头去京城各个药铺去问问就好了,总能找到的。”
谢苓芸柔声道“殿下果然比妾身有办法。”
这话听在太子耳中极为熨帖,握着谢苓芸的手道“没有苓芸聪明。”
谢苓芸羞怯一笑,太子的心又热了起来,全然忘了他方才急不可耐和新月白日苟且的样子。
小伍子多找了一些人,去各个药铺打听。等了半个多时辰,人都回来了。
太子问道“可找到了?”
有人道“回殿下,除了济世堂关着门,其他的药铺属下都问过了,药铺的大夫和伙计,都没有见过初香去买麝香,也无人买那么一大包麝香。”
太子这次终于有底气为谢苓芸洗脱冤屈了,他愤而斥责“初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还敢说这包麝香不是幕后主使给你的吗?”
初香面上是无尽的恐惧“奴婢,奴婢……”
太子怒道“再不说实话,乱棍打死!再不然,还有别的刑罚,比如剥皮,比如剐刑!”
“不要!”初香身体一抖。
“那就说实话!”
“奴婢……奴婢说……”
谢苓芸叹道“说罢,只要你说实话,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初香的怯弱的目光四下环视着,过了一会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