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事?”
刘詹士思忖了许久,道“逼宫。”
“逼宫?”太子叹道,“可是,孤没有兵权。”
刘詹士笑了笑“要得到兵权,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太子眼睛一亮“刘詹士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
“殿下可知禁军统领任良川?”
太子道“孤自然知道,他是父皇的人,对父皇忠心不二,有他在,父皇才能安稳的睡在皇城。”
刘詹士笑道“殿下,我们可以想办法将任统领拉拢过来”
太子心动了,但还是有些担忧“孤素日与他并无交情,要拉拢他谈何容易?”
“殿下,任统领性情倔强,家风清正,既然不能利诱,就只能胁迫了。”
“如何胁迫?”太子坐直了身子。
刘詹士道“据我所知,刘詹士为人正直,性情冷肃,不喜与人结交,这也是陛下重用他的原因。但是他却有一个弱点。”
太子感兴趣道“什么弱点?”
刘詹士轻轻一笑“任统领有个独子任子帆,是他的老来子,所以任老夫人对这个孙儿十分溺爱,就连任统领自己素日也舍不得打骂任子帆。可就是因为太过溺爱,任子帆闯下不少祸事,但是因为任老夫人舍不得孙儿受罚,任统领只能徇私枉法,将那些事都压下去了。未免任子帆再闯祸,任统领对他的管教很是严厉,但是反而助长了他的逆反心思,行事越发荒唐,变本加厉。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更遑论其他凌辱人的手段。”
太子心头大喜“你的意思是,让我收集任子帆的罪名和证据,用来威胁任良川?”
刘詹士点头“只要控制住任子帆,就能控制住任老夫人。任良川重视独子,更注重孝道,他一定会听从太子殿下的差遣。”
“好,这个主意好。”太子抚掌大笑,“是啊,只要禁军统领成了我的人,何愁逼宫不成?那什么时候行动为好?”
刘詹士成竹在胸的模样“今年宫里还未举办赏菊宴罢?”
太子道“怀宁的丧事还未过去,等此事过后,也到了赏菊宴的时候了。”
“殿下,臣以为,这是个好时机,若是再晚一些就没机会了。”
太子赞同道“对对对,你说的不错。等宁王一回来,父皇一定会找机会废了我,届时我的命就落在了宁王手上。我只有这一个机会,必须牢牢把握住。刘詹士,依你之见,届时孤该如何做?”
刘詹士沉吟片刻道“据臣所知,宫中宴会,无论是皇室宗亲还是世家大族,或者是朝中官员,都会携带家眷去参加宴会罢?”
太子道“这是自然。”
“殿下,这就更好办了……”
突然,听到‘哐啷’一声,一道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门被人推开了。
太子一回头,发现是面色苍白、神情焦虑的太子妃。
她的头发微微凌乱,一只手紧握着帕子,呼吸深重,显然是急匆匆赶到的。
太子一怔,随后面色一凝“太子妃,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
太子妃看了一眼刘詹士,冷声道“殿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太子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必须现在说?”
太子妃直视着他,一向温婉的面容满是冷意,倔强的不肯退缩。
太子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太子妃。
刘詹士见时机不对,行礼道“臣见过太子妃。殿下,既然您现在有要事在身,臣就先告退了。”
太子无法,只能道“既如此,刘詹士就先退下罢。”
刘詹士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关好门走了。
外面的阳光再一次被隔绝开,风呼呼的吹着,即便关着窗子,冷意也能穿透过窗纸渗进来。
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