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形。
再加上秦秋月那成熟迷人的绝世风姿,那种处事不惊的淡然和镇定,亲切和蔼中隐隐的高贵和傲然,都令唐猛感到自己在她面前,就仿佛孙猴子见了观世音,老实也得老实,不老实也得老实。
换句话说,唐猛发觉,在秦秋月面前,自己最喜欢,最潇洒的这一头飘逸长发,都成了很严重的缺点,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剪了去。
“真的好香啊!”
因此唐猛一进屋,也情不自禁的用鼻孔猛地嗅了嗅,又大声称赞了一声,却左右手一抄,端起两个菜就走。
等他走出了厨房,才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也察觉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热。
“我这是怎么了?就是我爷爷都没带给我这种很拘束,这么放不开的感觉啊!”唐猛觉得自己都快不是自己了,在那里寻思。
不过,很快唐猛就脸上一喜,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的感觉吧?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我嚣张跋扈的小赌神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束手束脚?
小赌神终于又一次成功的完成了超高难度的深度自我催眠,眉开眼笑的甩开大步往正屋走去。
贫民区临江路两旁的建筑,大概都差不多,普遍建造于七八十年代,现在看上去都破败不堪。
而建筑的样式自然也是大同小异,前面的沿街店面为了招揽生意,还经常翻新装修,所以稍微好些,这后面的小院却都是低矮的平房,凌云的家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院子虽然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包括了正屋,东屋和西屋。
西屋自然就是凌云家的小厨房了,东屋是一个小仓库,放置杂物所用。
正屋四间,其中三间是凌云一家三口的卧室,然后就是这个几十米大小的客厅了。
穷人家没什么讲究,客厅就是餐厅。
秦秋月是医生,是一个很注重讲究卫生的人,因此家里虽然不富裕,日子很紧巴,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让人往屋里一坐,就有一种很温馨的家的感觉。
唐猛端着两个菜一进屋,就明白了凌云为什么说缺钱。
当然,他以前也知道凌云家穷,家穷的人都缺钱,可他却没有这方面的体会。
富裕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穷人的艰辛和困苦的。
低矮的房屋,唐猛觉得自己似乎一蹦高再抬抬手,就能够到屋顶。
注意,凌云的家在路南,因此正屋是南屋,终年背光,冬冷夏热!
入眼所见,一张很普通的小圆桌,三张简单的木椅,客厅东边是仅能容纳两人并坐的老式沙发和一个有机玻璃的茶几。
老式沙发外面罩着的,花纹脱落洗的发白的沙发套虽然干干净净,可唐猛注意到,那沙发座却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很显然,沙发的弹簧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弹性,足见其年代深远。
沙发正对面六七米远处,是一个21英寸的老式电视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这么简单。
在这一刻,唐猛忽然明白了宁灵雨为什么那么要强,为什么每次都要考全年级第一,他也明白了过去的凌云为什么会那么自卑,那么自暴自弃,现在的凌云又为什么会强势崛起,为什么会那么无耻贪财!
无耻吗?
唐猛心神震动,把手中的两个菜肴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似乎忘记了这是在宁灵雨的家里,掏出香烟点了一颗,神情凝重的吸了起来。
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那辆停在平民诊所外面的米国原装悍马竟然是如此讽刺!
他又想到自己每年春节几乎都有十几万的压岁钱,更是觉得在这里有些坐不住。
不得不说,唐猛这小子嚣张归嚣张,贼精归贼精,却是真性情,真热血。
凌云也端着一个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