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黑红色,在尘土的逐渐掩埋下成为一块块不起眼的污渍。
纪蓉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愁眉苦脸的端起一碗药,喂到他的嘴里。
药很苦,但喝药的人并没有觉得苦似的,他费力的张开眼睛,勉强坐起来,接过碗一口气喝了进去。
顺利的就像是喝凉水。
对自己狠的人,一定也是个狠角色。纪蓉莫名想起这句话,见他看向自己,恍然大悟似的去给他倒了杯水,又递给他。
这回也是一口气喝下。
他没有继续躺着,而是倚在床上,目光放在面前的床帐上,没什么焦距,青色的床帐显得他的脸颊更加清瘦苍白,纪蓉看了他一会儿,打破寂静问道“你叫什么啊?”
那人转过头看向她,冷冰冰的目光里一丝感情都没有“我告诉你,你会相信么?就好比我现在问你叫什么,你会说实话?”
纪蓉磕巴了一下,的确不会说,这一路她都是用假名示人的,而且她自己的名字这么女性化,一说出来就暴露了。
“那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那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声音沉沉的。
纪蓉一看他似乎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深恨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一句,弄得像是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似的——这种事情只能对着景飞鸾做,其他男人长得再帅也没有资格。
屋子里一时没有了声音,就在纪蓉考虑自己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那人忽然说“温峤”。
“啊?”
“水温山峤,你不是问我名字么?”他拧着眉头。
纪蓉挑挑眉,没想到这人居然说的是他的名字,连忙道“我叫纪还真。”
温峤上下打量她一眼,一边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冷笑。
居然是冷笑。
似乎是看透了她说的是个假名一般。
纪蓉有些不爽,但眼下这般情景,她总不能对着一个病人做出什么来,只好也学着他一样撇了撇嘴“好吧,吻,温峤,你让我给你照着方子煎药,我给你煎了,那现在你药也喝了,那些人也都被你我杀死了,接下去是不是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二人就此别过?”
温峤仍旧是冷哼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纪蓉很是不爽,觉得这人的性格别扭到惹人厌的程度,这是哪家跑出来的破孩子,专门出来气人“你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
“你煎了药给我吃,我吃了,但你下没下毒,我并不知道。”
纪蓉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给你下毒?”她也很忙的好不好,哪里有那么多功夫给他下毒啊?
“对,所以你必须等在这里,直到我觉得无碍。”温峤一脸理所当然“而且你听到了我的秘密,你以为我能轻易让你走?”
纪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人了,忍了一会儿没忍住“我听到你什么秘密了?我不是说了我都没听到么,况且我肯定没给你下毒,你看你喝了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这个病要治疗,发展下去很容易精神分裂的……”
“你很吵,你知道么?”
温峤平时少言寡语,习惯于在高位上发号施令,对纪蓉的语气也和对家里的奴仆没有什么不同,然而纪蓉心高气傲,就算在顺安城也没有受过这种气,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真的是神经病!我不管,我还有事儿呢,先走了,你自己在这儿躺着吧!”
“你敢踏出这门,就做好丢掉性命的打算吧!”温峤见她居然敢违逆自己,也是十分不可置信的样子,一着急支起身子,色厉内荏。
纪蓉想起来他之前的好身手,凝眉道“你要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
他这么说,纪蓉还真的有些害怕了,被他一瞪,好像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住的青蛙一般,浑身上下冒凉气,差点儿又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