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可能了……龙奕于我早已深入骨髓,病入膏肓的爱情,即使神医在世,也无法医治……
姬落心痛到无法呼吸。她见到龙奕的第一眼就知道,除了他,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两个同样的人,遇见便是一眼万年。她的身份,能随心所欲的时候并不多,唯独这一件,她又怎么会畏首畏尾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若……你不愿”,
“龙姬两家总还是有点底气能和皇家摊牌……”停顿了许久,祖父说出了最后这一段话。
最后一字落下砸在了姬落早已麻木的心上,她早已无知无觉,书房里久久无声,清晰可听她父亲一声比一声重的叹息声。
姬落背对祖父,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脸上未干的泪迹表明这个女孩刚才经历了一件怎样伤心的事,
“祖父,父亲……我想任性一次”,女孩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坚定,那背影挺直孤勇,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紫杉树仍存傲骨,绝不低头;又像是冰天雪地里独自绽放的腊梅不想服输……
时间似是静止了。三个人或坐或站,皆是一动不动。
“依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书房幽暗,光影落在众人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忽然一道亮光照亮了书房,又很快暗了下去,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响,不多时,噼里啪啦的大雨便下了起来。
姬落终于动了,却是推开书房的门,也不顾狂风暴雨,走了出去,任由那雨滴打在自己身上,
姬洛父亲看着外面还下着雨女儿就跑了出去,不放心,可他脚步还没抬,就被姬落祖父看穿了心思,阻止了他。
“别去打扰她了,让她自己静静吧。”
“淋雨倒是其次,儿子这是怕她想不开啊……”,女儿身为姬家的少主,自然不会如一般大家闺秀弱不禁风,姬家有特殊的训练方法,强健体魄,淋点雨还不至于病倒。可她今天不只是淋淋雨啊!
“龙奕那小子来了”,姬落祖父轻哼了一声。
这一个两个的都掉到情眼儿了?连身份都不搞清楚,就爱的要死要活的,还不是一个,两个都是!两人都是什么身份,自己都不清楚吗,一个是龙家令的传人,一个是姬家的少主,都是惊才艳艳的人,怎么爱一个人连学的多年的冷静都丢到天边了?姬落祖父心里气的恼骂。
“他怎么会来?”姬落父亲很惊讶。
“哼……还不是担心那丫头”,姬落祖父轻哼了一声。视线落到了檀香木桌子上的书信。这是姬落出去后,龙奕派人送来的。倒都是个不服输的,这个也和那丫头一个意思。
字如其人,观其字,他便知,天下之大,也难找第二个人能他如此满意的人做他的孙女婿,若两家不是这么个情况,他老头子巴不得那小子收了那丫头,也省的她天天来气他。
姬落身上湿透了她也无知无觉,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怎么会知道!两人在一起,多的是说不完的话,她又是婚姻自主,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两人都能在一起,怎么会浪费精力去担心两人的未来不可期。
可是,天下那么多人,怎么兜兜转转,两个偏偏不该相遇的人遇上了。她是姬家少主,他怎么能是……他怎么能是龙家令的主人……
龙家和姬家怎么能联姻?
她该意识到的,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出自一般家族。也只有像龙家那样底蕴深厚的礼仪世家,才能出来一个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听过民间传唱过的歌谣,
“白玉龙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一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