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不禁皱了皱眉,抬头望她,“姑娘都不懂自己包扎的吗?这般任伤口胡乱的敞着,也不怕撞了伤寒?”
他这是在关心她?
苏小满心如鹿撞,巴不得刚才的伤更重一些,“本是要包扎的,可一听到公子如天籁般的琴音,便是忘了这伤痛……”
男子怔然,转而一笑,“姑娘好生坦城。”
这一笑,如雪花飘落,不垢不尘,让苏小满魂儿都不知飘哪个犄角格拉儿去了。
男子没再出声,只是低了头,再挽高她的裤腿,露出了圆润的膝盖。他掏出绢布擦掉她腿上的血迹,捏了捏她腿骨,估计没有骨折,才又随身摸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金创药粉仔细地洒在她的伤口上。
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包扎之物,不得不就地取材,用力撕了他自己青衫上下摆一大块布料,自膝盖往下,一圈又一圈地为她包扎,直到脚后跟。
再又撕了一长条布权作绳子,给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手法极为熟练,好似他经常为人包扎一般。
男子身上独有的淡香一直在鼻端萦绕,苏小满各个感官加在一起,只觉心旌神驰。
“回去之后,伤口不可沾水。我这些金创药效果特别好,不出三天就会结痂。所以中间也不用换药,三天之后就可以解绑了。”
男子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花瓣,苏小满这时才发现他身形修长,虽然衣摆因她而破损,但整个人映衬在这梅林疏雪中,依然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和清新雅致。
她正要厚着脸皮说她后背也有伤,想叫他一并给上些金创药,不想不远处已传来了人声,却是夏秀安带着几个婆子抬着一顶软兜过来寻她了。
夏秀安老早就看到了雪地里的男女,隔着一段距离就感受到了苏小满欲语还羞的娇怯模样,还不到近前,就装模作样的沉着张脸道“这人是谁?你一个闺阁女子怎能让一个陌生男子给摸了腿脚?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嫁人?”
苏小满心领神会,揉着衣角垂下头去。
“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何方人氏,是否婚配?”夏秀安继续一本正经的问。
男子轻浅一笑,气质和煦,“在下容庆,自幼居于京城。因为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刚才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为一个伤者包扎伤口,并无男女之嫌,还望姑娘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