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些人几乎是把所有的身家都押了进去。
现在龚老三突然把他们劫持来以性命相逼,一个个都是有家小的,如果按他的要求做了,恐怕从此就要倾家荡产。
夏秀安在旁边是听了个明明白白,土匪果然是土匪,这种强买强卖的戏码真是信手拈来。
只是……这龚老三为何突然要插手米粮这一块?这么多的米商,合起来囤仓的粮食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按最低价格全部收购,他有这个财力么?
还是……他背后有什么人要求他这么做?
背后的人如此大动干戈,就真的断定今年的收成不好?亦或者……
夏秀安没有再深思下去,这些伤脑细胞的事,还不是她这种处境的人能想的。
下午的时候,那些米商经不住用刑,全部都签字画押了,之后人被拖走,也不知是被关在哪里,还是被送走了。
到天快黑的时候,龚老三又过来看她们。夏秀安说关在屋子里好闷,想让龚老三陪着她出去吹吹风。
是旁的人陪着,龚老三恐怕还不放心。一听美人要自己陪,心里大为欢喜,哪里还有不允之理?
为了能看清寨子的全貌,夏秀安不着痕迹柔柔弱弱的夸赞这寨子的风光。龚老三打着他的招牌大哈哈,更是意气风发地带着她四处溜达,还像个导游一样不时帮她解说各处景致的妙处,偶尔还学着那文人引经据典,以掩饰他不通文墨大老粗的缺点。
夏秀安只觉好笑,把该记的记心里,嘴里自不忘赞些龚老三见闻广博,既知天文,又知地理,大有张大儒的风范之类云云。哄得龚老三眉开眼笑。
晚上龚老三果然没来骚扰她们,不过为安全起见,她们三人只能轮流着睡觉,以防不测。
一夜倒也无话。
第二日一早,寨子就开始热闹了起来。清扫除尘,烧茶搬桌,杀鸡宰羊,酒菜飘香,应该是大龅牙口中那位姑奶奶要来了。
龚老三的哈哈声震天价响。
值守的两个土匪依然很尽职的守在门口,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晒太阳,半步都不挪。
大龅牙和大脚婆去帮忙了,不到饭点暂不会再来。
到辰时时分,寨子门口更加热闹起来,想必贵客已到。
夏秀安站在窗口朝外观察了一会,隐约可见那位被众人簇拥着的姑奶奶一身极为普通的春衫,身材高挑,可惜戴了面纱,也不知模样如何。
她身边跟了四个背着长剑的婢女,且英气勃勃,想必都身手不凡。另有两个婢女则提着四个包袱穿过众人健步如飞地往寨子右边走去。
夏秀安思索了一下,回头低声对浣碧和秋韵道“等下很多人都会到那边陪客吃饭喝酒,注意这里的人就会少。我会选在这时候动手收拾掉两个守门的土匪。到时候你们两个要协助我……成后只管跟着我走。你们会直接往右手边第三排屋后面的山坡下去。那里有一幢房子是专门为外客准备的。到了那里你们两个……”
夏秀安把临时想到的脱逃办法详细的说了出来,并且一再交待两个丫头胆大心细,千万不能出错,不然恐怕就真的完了。
第一次干这种逃跑的事,还是颇费周折,浣碧和秋韵不紧张才怪。
夏秀安怕她们忘记步骤,命令二人坐一边去把她所说的细节多回想几遍。
两个丫头才坐到一边去,外头的喧哗声却变得近了。
却是龚老三带着那位大姑奶奶往这边走了来。
“大姑奶奶放心,商会的那些米商除一个胡上水没带来没签字画押外,个个都在合约书上按了手印。一切手续都附合明面上的要求,任谁也抠不出个什么把柄来。”龚老三弯着腰,恭敬地向走在他前面的大姑奶奶回报成果。
“那些米商的嘴封得住么?别到时候又从他们那边出了什么纰漏。”大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