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能穿上餐桌的。
谁也不想扰了棋局,但是此时若是折返回去,怕是只略坐一会,就要过来赴宴,故而一时间四人都没有动。
燕染摇着翆琉为她绣了纨扇,上面是一只穿花的蝴蝶,今日岳文晔不敢穿红了抢眼,她倒是一身正红的衫子,说不出的可爱。
“今日这般庄重,怕是晚宴是要发热的,从龄,你吩咐下人们多放些冰,准备着解暑的汤。”岳文裕看着燕绾的眼睛,说。
燕绾对着他笑了笑“多谢了。”
燕染摇着扇子,适时对从龄说“从龄,可别忘了我的呀。”
从龄忍不住笑,但是作为公子身边的一等侍卫,是必须要有维持一贯表情的强大能力的。
“你放心,可少不了你的。”岳文晔拉着衣领,止不住叫夏二给他扇扇子,说“哥,我穿这么厚,怎么没见你吩咐给我准备两碗啊?”
夏二听见这话手抖了抖,果然,岳文裕连眼睛都没有斜一下,看了看天色,正是天边晚霞似锦的时候,屋外热得如同蒸笼,说“左右不时就要开饭,不如一同进去观看父亲的棋局吧。”
说罢,让了一步,燕绾欣然,抬脚就进去。
这一进,屋子瞬间就乌泱泱一片人,燕绾原本以为二人正是对弈的关键时刻,没想到,燕闻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说“哎呀,绾绾可来了,快来给为父看看,你岳伯父当真狠心,为父就靠你扭转乾坤了。”
岳庄主闻言看了燕闻一眼说“燕弟果然狡诈,你我约定今日一盘棋局定胜负,如今我这就快要赢了,你却要找帮手来。”
燕闻嘿嘿笑了一声,说“岳兄,咱们可没规定不能找外援的。我看不如这样,”燕闻的目光在岳文裕身上溜了一圈,“岳兄的外援不也在这?”
岳覃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岳文裕,又看了一眼燕绾,说“燕弟果真?”
“果真。”燕闻神秘地笑了笑,“岳兄,你我二人再这样比下去,怕是要误了晚饭,岳夫人可是要生气的。”
岳覃失笑,时隔这样多年,没想到燕闻依旧是这样的性子。他看了一眼棋局,自己不过几招之内就可以取胜,却爽朗地笑笑“好!文裕你来,跟燕大小姐下了这盘棋。”
燕染听到这样的话,好奇地问“爹爹在和燕伯父定什么胜负?分什么输赢?”
燕绾见她将头放在棋盘上,说不出的可爱,怕她弄残了棋局,将她抱着,说“染染猜?”
燕染咬了一口糖葫芦,说“我猜不到!”
岳文裕看了一眼棋局,拱手对上首二人说“燕大小姐是客,文裕理应相让,只是不知父亲与燕伯父定的是何种输赢?文裕不知不敢轻易下这盘棋。还望父亲告知一二。”
岳庄主挥挥手说“能是多大的事!大事能轮上你们?”
在场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岳文裕却依旧一片淡然,燕绾看了半天,忍不住说“爹爹,您这是都要输了,若是再让岳公子故意相让于我,未免人家要说你耍赖。您大可说说您与岳伯父赌的什么,也好让女儿看看这盘棋到底是输是赢呀。”
燕闻笑弯了眉眼,说“岳兄,如今可是不想说也不行了呀。”
岳庄主别过脸,也是忍俊不禁。
“咳咳,是这样的。”燕染看准时机塞了一个糖葫芦在自己爹爹嘴里,燕闻几口吞下去,接着说“适才我与你岳伯父说起京中的人事,只说我燕家这几年在京城开了一家元和钱庄,只有对面一家惟宾钱庄与我抢生意,没想你岳伯父竟然说咱们对面那家钱庄就是他开的。绾绾哪,你说,这世上哪有抢兄弟生意的?”燕闻说着瞟了岳庄主一眼。
“为父当然不服气,只一家惟宾钱庄就抢了为父多少生意,只说了我燕家在京城的生意,势必是要比过岳兄,尤其是万喜胡同的宅子,可是一绝。只是没想到你岳伯父在京中竟然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