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那张脸小小的，五官很是好看，也不知多少岁数，但已经长开了。只是不施粉黛，终究还是少了几分颜色。

上官氏伸手将那丫鬟的下巴都抬起来，说道“这么好看的脸，怎么会千里迢迢的就到京城来看着我这个老婆子呢？你自己心里面后不后悔？压不压抑？有没有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丫鬟挑眉，说道“夫人，你不必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二当家的安排，奴隶奉命办事，至死效忠二当家，绝无二心。”

“很好，看来你们二当家这些年背着我倒是收拢了不少人才呢。只可惜都当我是个死人了，这样好的人才竟然这个时候才送到我的身边，你看，我是不是错失了你很多时间？”

那丫鬟眼中的神色有些变动，但是笑了笑，有着毛骨悚然“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您和二当家的也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奴婢是二当家的手下，自然也是夫人您的手下。”

“那你可知道当一个合格的手下应该拥有的品质是些什么呢？”

“夫人，该用饭了。”

上官氏笑盈盈的，抬起手来，做势是想要这个丫鬟扶助自己，那丫鬟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已经就要起身扶住上官时的手，但是就在她将要起身的那一瞬间，一道亮光闪过，上官氏出手如电，那丫鬟的脸上神情甚至只来得及变了一变，就听见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之中。

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只见一道血线从丫鬟的脖子之上喷涌而出，那丫鬟脸上的神情只来得及变成了惊愕，之后刷的一声从地上倒了下去。

上官氏岿然不动，手中只是拿着那张信纸，只是那信纸已经不再是淡淡的透明的颜色，上面染了一层鲜红的血。

“有没有人告诉你，做一个合格的手下，就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去死。”上官氏轻轻地说道，将手中的信纸随手丢弃在了地上，“而那个合适的时间，当然就是你的主人来决定的。”

那信纸缓缓的飘落在了地上，因为血的粘稠所以没有散开，但是上官氏的鞋子毫不犹豫的踩踏过那信纸，那带着血迹的信纸在鞋底粘了粘，终于被打开了，只见上面一片淡淡的透明的灰色，其实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