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大街上,但是燕染坐在里面觉得静悄悄的。
也听不见什么人声,一盘红烧肉吃完了之后,燕染看了看食盒的下一层,只见还有几样凉拌的小菜,果然不错嘛。
反正自己也没事儿做,正吃得欢乐的时候,看见这帘子被微微掀开了一角,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里面的人手已经安排好了,是否现在就动手?”
坐在车中的少年看了一眼外面歌舞笙箫的楼,说“动静不要太大,能够制住就可以了。”
“是。”
燕染将一颗蜜饯塞在嘴里,也没问。
霄风馆中的确不平静。
一直在自己房中没有露面的妈妈在房中展开了一张信。
即使在白天,这房中的窗帘都紧紧地关闭着,所以这房中十分阴暗。
没有电灯,叫人忍不住怀疑她是否能够将手中的信看清楚。
她一张一张地看,好像在履行义务。
“妈妈。”
有人在外面。
她没有应声。
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好像只有这信纸才是最天大的事。
这房中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缝,透过窗边的木架子打下了细碎的阴影。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妈妈。”
外面的声音又出来了。
她好似从鼻中哼了一声出来,拿起了手边的笔,随便拖了一张纸出来,就开始写。
“敬告二主,京城有变。唯西南之事未了,忧心甚重,馆中人皆在,无需挂心。应力守此馆,无他,若二主进京,自也便宜。”
“京城动乱,暂且不提,虽则人心向主,然牝鸡司晨,二主应力据西南,若边夷猖獗,不应手下留情。若得西南,则京城之事甚便宜。”
“至二主所忧心之事,既身在京城,人既已在,则为时日之事。若加之以人力,则指日可待。唯二主应当肃心静气,控之以西南之人,反之而抗夷狄,切不可因小失大。西南之权,放一时而不能放一世。收放有度,则为长久之策”
写到这里,像是再也难以下笔,她眉心微微皱起来,那笔尖离纸面只有分毫,可是却再也没有下去。
她神色严肃,想了又想。
直到门外再一次响起了喊声,那声音像是也已经和她心灵相通。
虽然喊了三声,但是这三声的曲调却没有任何变化。
像是只是一个人在外面喊了三声一样,倒是没有别的意思了。
她微微有些愣神,终于将手中的笔放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