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叫他老二,他肯定就是明礼。
右边少年叹口气“老二,他真的分辨不出我们了!”
范宁有点懵了,怎么都叫对方老二?
这时,范铁戈叫住一辆牛车,“你们三个,快上车!”
兄弟二人拉着范宁上了牛车。
“你们两个,到底谁是老大?”范宁笑问道。
“当然是我!”两兄弟异口同声地指向自己。
范宁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知道了,这两兄弟都想当老大。
坐在前排的范铁戈回头笑道“这件事还真不怪他们,两人生下来后,产婆忘记给他们手腕系带子,抱去洗完澡后,就分不清哪个先生出来,所以我们指定其中一个是老大。”
“那二叔分得清他们谁是明仁,谁是明礼吗?”
范铁戈看了两个儿子半天,老脸一红,喝道“谁是明仁,举起手来!”
兄弟二人谁都没有举手,一人嘟囔道“连自己儿子都分辨不出来,还好意思当父亲?”
范铁戈翻了个白眼,有点恼羞成怒道“两个臭小子,以后不给你们穿一样的衣服了。”
这时,才有一人举起手,“爹爹,我是明仁!”
范宁这才发现,明仁的右手腕上有个很小的黑痣,而明礼没有。
原来范呆呆是这样区别他们的。
其实范宁弄错了,范呆呆之所以能区别这两兄弟,是因为他们两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感不一样,明仁略显热情,明礼略微冷静。
范呆呆捕捉人的情感比常人更加细腻敏锐,所以他能分辨出来。
.......
长桥镇实际上是吴县的城关镇之一,范铁戈的杂货铺就在县城内,是一家临街店铺,铺子占地很小,上下两层木楼,铺面宽不足一丈,里里外外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日用百货。
铺面上方挂着一块已经斑驳发白的招牌,上写‘老范杂货铺’。
“你们想去的话赶紧求情去!”范铁戈回头对两个儿子喝道。
兄弟二人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跳下牛车,向店铺内飞奔而去。
只听他们在店铺里大嚷。
“娘,明天我负责洗碗!”
“娘,三天的垃圾我包了!”
.......
“二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范宁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晕。
他不明白已经到了二叔的店铺,为什么还不下车去吃饭。
范铁戈歉然道“宁儿,今天二叔其实想请你帮个忙。”
“二叔太客气了,只要小侄能做到,一定帮忙。”
“你看看那家铺子!”
范铁戈指着斜对面一家占地规模颇大的店铺,店铺上方挂着巨大的旗幡,写着四个大字,‘柴氏杂货’。
“啊!那也是家杂货铺。”范宁惊讶道。
范铁戈叹口气,“十天前刚开的杂货铺,规模是我店铺的五倍,所有物品价格都比我便宜两成,对我店铺冲击实在太大,客流锐减八成,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票生意都没做成。”
“那二叔是否考虑跟着降价呢?”范宁沉声道。
范铁戈苦笑一声,“那家杂货铺开业的第二天,我就跟着降价赔本卖货了,但人家降得更狠,他们在吴县和长洲县有五家大型杂货铺,本钱大,撑得起,我们小本生意,拼不过他们啊!昨天房东跑来要涨房租,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那我能帮二叔做什么呢?”
范铁戈沉吟一下道“是这样,我有个大主顾,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他家在平江府开了好几家酒楼,各种杂货消耗比较大。
昨天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说你在神童比赛上风头很劲,今天一早跑来找到我,想请你去吃顿晚饭,二叔知道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