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在府中,视为己出。
只是前些年杨县丞对侄子管教不严,导致他整天和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沾染上不少恶习。
等他发现不对再严加管束他时,已经有点晚了,杨度顽劣之性已成。
杨度一进门,杨县丞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眼睛一瞪,“你去喝酒了?”
他侄子沾染的一个最大恶习,就是贪杯好酒,小小年纪便贪喜杯中之物。
去年那帮纨绔子弟还带他去逛了娼馆,令杨县丞怒发冲冠。
他令人将那群纨绔子弟抓来,每人重打五十棍,从此他们再也不敢来招惹杨度。
杨度怯生生道“孩儿没去喝酒,只是半路遇到一个师兄,他买了一斤太湖烧酒,给孩儿喝了一小杯,尝尝是什么滋味。”
杨涵心中叹了口气,这酒味至少喝了半斤。
他今天有事找侄儿,也懒得揭穿他,便道“把门关上!”
杨度将门关上了,他不敢靠近大伯,便垂手站在门口。
杨涵之所以找侄子来,是因为他想起范宁今天那句很谨慎的回答,让他觉得其中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可不希望侄子变成第二个徐绩。
“你在学校的情况如何?”
杨涵坐下,尽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问侄子。
“回禀大伯,孩儿很积极地读书,从不缺课!”
从前县学附属学堂的陈院主总是来找自己告状,缺课已成侄子的家常便饭。
虽然杨涵不指望侄子能考上科举,但也希望他能考上府学,然后考上太学,走他兄长的路径。
杨涵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课外做什么?”
杨度吞吞吐吐道“孩儿喜欢剑术,今天特地报了剑术兴趣班。”
杨涵脸上露出一丝愠色,当初陈院主告状最多之事,就是侄子喜欢欺负弱小,杨涵为此没少教训他。
直觉告诉他,侄儿学剑术还是为了打架。
他不高兴道“你实在想学剑术,我也不拦你,但我警告你,你胆敢用剑术欺压同窗,我就送你回老家,不会再管你!”
“侄儿不敢,只是兴趣。”
杨涵狠狠瞪了他一眼,停一下他又问道“你认识范宁吗?”
杨度愣住了,大伯为什么提到范宁?
他半晌道“他是县士第一名,我听说过他?”
“我问你认识他吗?”杨涵提高了声音,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我....我和他说过两句话,但我绝对没有打他。”
“哼!估计你说的也不是好话。”
“大伯,是因为范宁得罪了张教授,我们心中不忿,便去帮张教授讥讽他两句,别的就没有了。”
“砰!”
杨涵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我再警告你,你不要去招惹范宁,你和他发生冲突,被人打死,我不会帮你收尸。”
杨度吓得一哆嗦,会有这么严重吗?
“大伯,是张教授.....”
“你少给我提那个混蛋教授!”
杨涵虽然从张谊手中拿了不少好处,但他自己着实瞧不起张谊的人品,若不是侄儿要读府学,他绝不会让侄儿跟张谊。
张谊的兄长就是府学教谕,手中有两个府学的推荐名额,杨涵已经内定了一个。
杨度不敢吭声了,杨涵又一次警告他,“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去招惹范宁,听见没有?”
“孩儿记住了!”
“去吧!以后不准你喝烧酒!”
“孩儿不敢贪杯!”
杨度行一礼,告退了。
杨涵一阵心烦意乱,小小年纪就成酒鬼了,他将来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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