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程胖子买的是坟宅?”朱佩也惊讶道。
“我听牙人说的,虹桥铁佛寺周围就是从前的野坟集中地,他恰好就买在那里,五亩宅两千贯,确实很便宜,汴河南岸的同样宅子可是要三四千贯。”
“那你有没有看中什么宅子?”
“倒是看中一座八亩宅,位于城南飞云桥旁,要价一万六千贯。”
“不会吧!”
朱佩满脸狐疑地盯着范宁道“外城房宅虽然便宜一点,也不至于两千贯一亩,据我所知,最便宜的也要每亩两千五百贯,你是不是图便宜又被人家骗了。”
“是天波府的别宅,杨文广卖的宅子,但要看人,一般人他还不卖。”
“原来是天波府杨家的宅子,他们家宅子比较多,光别宅就有五六处,不过品质都不错,反正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必须我同意了你才能买!”
范宁翻了翻白眼,凭什么呀!
马车很快进入了御街,远远便看见了气势巍峨的矾楼,矾楼是由五座六层塔楼组成的建筑群,占地近二十亩,塔楼修建在高高的汉白玉基石之上,高大雄伟,和北面的宣德城楼以及南面朱雀城楼形成了南北中呼应之势。
矾楼的五座塔楼之间用飞桥连接,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格外的富丽堂皇。
矾楼有八座大门,寓意着迎八方来客之意,朱家的马车缓缓在正南门停下,站在门口的执事认识朱家的马车,刚才朱元丰交代过他,等会儿他孙女和另一名贵客也会一并前来,由朱家担保。
执事连忙上前行礼,朱佩下了马车问道“我祖父之前来过,你们知道吧!”
“知道,朱大官人特地交代过,马车中人都可以入内。”
马车中就只有三人,除了朱佩和范宁外,就只有贴身护卫剑梅子,大家心里都明白,不会阻拦这种贴身护卫入内。
三人随即上了台阶,跟随着执事向矾楼内走去。
“朱佩,你也是第一次来吗?”范宁小声问道。
“废话!这种地方我会常来?当然是第一次来。”
“感觉你对这里很熟悉,我还以为你来过多少次。”
朱佩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他,范宁自嘲地笑了笑,将目光投向富丽堂皇的矾楼。
他们进的是南楼,南楼等其他四座偏楼的直径要比主楼小得多,看起来和一般酒楼的布局差异不大,中间是一个天井,楼梯围着天井盘旋而上,除了比较富丽堂皇外,反而给人一种比较拥挤的压抑感觉。
朱佩悄悄对范宁笑道“据说矾楼的精华在主楼,主楼下面是一座很大的花园,里面都是奇花异草,花园内美貌如花的歌妓乐妓随处可见,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范宁懒洋洋答道“你觉得我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吗?这里的美酒和好茶才是唯一能吸引我的东西。”
“你现在不感兴趣,再过十年,恐怕拉都拉不住你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十年后做什么?”
两人一边打趣,很快便上了三楼,来到一间雅室前,“两位请进!”
执事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这间雅室是套间,外面是准备房间,站着两名美貌的侍女,一名浓妆艳抹的乐姬抱着琵琶坐在一旁等候。
范宁和朱佩走进里间,里面坐着两人,一人自然是朱元丰,而另一人却是赵宗实,自从赵宗实买下石破天的一成份子后,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和朱家接近,他尤其看重财力雄厚的朱兆丰。
朱兆丰虽然财力雄厚,但毕竟是庶出,在朱家的地位并不高,所以赵宗实刻意和他接近,他心知肚明,也愿意在这个被冷落的皇族身上进行投资。
范宁和朱佩走进来,赵宗实连忙起身见礼,他和朱佩没有怎么打招呼,他从明仁那里知道了范宁和朱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