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名官员快步跑来,向张尧承躬身行礼,“在下是汴梁县县尉费知礼,给张县公见礼!”
虽然张尧承有县公的爵位,但他毕竟不是张尧佐,而是个名声不佳的商人,所以费县尉对他的损失也不是很看重。
张尧承指着河中的百姓不满问道“那些人在捞什么?是在替我打捞财物吗?”
费县尉一脸为难,半晌道“他们虽然行为不端,但奈何人数太多,法不责众,我只能尽力替张县公挽回损失!”
“去他娘的法不责众,抢我的东西就是贼,是贼就该抓起来,别我给说什么尽力之类的鬼话!”
费县尉叹口气,“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驱赶!”
费县尉转身要走,张尧承却叫住他,“等一等!”
费县尉只得停住脚步,回身施礼道“张县公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偷我船只的盗贼抓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抓到,不过卑职正在排查,这一带盗贼比较多,主要有五个团伙,估计就是他们中间一支干的,过几天卑职一定会给县公一个明确消息。”
“过几天究竟是几天?”
费县尉犹豫一下道“三天吧!”
“好!我就再等你三天,你现在去给我赶走河面上的那些暴民,拿走我财物都给我统统还回来。”
张尧承想到自己损失惨重,心中就一阵流血般的痛楚,他重重哼了一声,快步向仓库走去。
明珠奇石馆运田黄石船只被人偷盗倾翻之事早已传遍了书苑街,所有奇石馆更是派人去了解细节,虽然表面上大家都表示对明珠奇石馆同情,但背后却人人叫好。
这件事明珠奇石馆做得很不厚道,之前它再三说自己也没有田黄石,要求石破天奇石馆以低价供应田黄石给众人,谁也没有料到它居然不声不响地运来两船田黄石,若不是遇到盗贼,所有店铺都被它蒙在鼓里。
正是因为对明珠奇石馆的不满,所以当不少人拿着从河中捞到的田黄石出售时,掌柜们都心安理得收购了,收购价格也不高,一口价每块十贯钱,价格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但也让卖石者心满意足了。
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旧宋门的贫民,一个月的收入也难有三贯钱,一块石头就超过他们三个月的收入,让他们怎么能不欣喜如狂。
很多人发了一笔小财后,又毫不犹豫地向旧宋门方向飞奔而去,发财的欲望告诉他们,他们还可以再摸到田黄石。
石破天奇石馆也同样接待了几拨前来卖石的客人,在掌柜桌前,范铁戈正对着光线眯眼打量两块田黄石,经过范宁和儿子的培训,又天天拿着田黄石,他现在也算是一个田黄石的专家了。
他发现手中这块鹅蛋大的田黄石油性尚好,显得比较润泽,但萝卜纹较深,比起自己卖的冻石田黄还是略逊一筹。
范铁戈指了指桌上另一块田黄石道“这块是普通田黄石,我开价十贯钱,这块品质稍好一点开价十五贯,一共二十五贯,我最高只能开这个价格,你若不愿卖,可以再去别家店看看。”
“卖!卖!卖!”
卖石男子一迭声地答应,他已经跑了三家店了,别的店都是一口价二十贯,唯独这里多给五贯,他怎么能不答应。
范铁戈吩咐伙计,“给他拿二十五两银子!”
不多时,卖石人拿着二十五两银子欢天喜地走了。
这时,门外出现了四个中年男子,都是其他四家奇石店的掌柜,只有明珠奇石馆的杨掌柜没来,四人笑眯眯走进来,“范大掌柜,生意好啊!”
泼皮风波过去后,范铁戈在范宁的指示下,和除了明珠奇石馆外的其他四家奇石店达成了供货协议。
石破天奇石馆答应以每两一贯钱的价格向他们中低档田黄石,大家一起努力,争取尽快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