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而是淘金,他们俩现在可是发了大财,你知道这次明仁带回来多少黄金?”
范宁在二叔耳边低语两句,范铁戈霎时间脸色胀成猪肝色,不可思议地盯着范宁,“阿宁,你没哄我吧!”
“二叔,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鲲州知州,我哄你做什么?”
范铁戈简直不敢相信,他儿子居然带回来六万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就是六十万两啊!
他忽然又万分担心起来,“阿宁,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范铁戈心里很清楚,财不露白,这件事若传出去,会给两个儿子带来杀身之祸。
“二叔放心吧!现在只有四个人知道,恐怕连朱大官人都不知道,可能朱佩以后会知道,这里面有三成是她的,但我会叮嘱她严守秘密,消息绝不会传出去。”
“阿宁,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啊!那会闯大祸的。”
“放心吧!我心里明白呢。”
范宁又去仓库逛了一圈,便向二叔告辞了,他今天还要去看一看堂祖父范仲淹。
听说范宁要去看望范仲淹,范铁戈便将范仲淹的新家住址给了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有些话范铁戈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
范仲淹已经搬到外城,是天子赵祯赐他的宅子,范仲淹身体这几年完全垮了,赵祯想再启用他,但看范仲淹身体的状况,也只好罢了念头。
封他为观文殿大学士,让他安心在府中养病。
不过范仲淹虽然因身体没法再做官,但他却退而不休,常常上书批评天子漠视底层百姓,批评朝廷专营太多,与百姓争利。
他的奏章言辞犀利,言之有物,各种证据十分充分,每次上书都会在朝会上引发激烈辩论,以至于朝廷官员们给范仲淹一个‘隐御史’的称号。
范仲淹的新宅在外城州西瓦子附近,地方很好找,那边有一片官宅,范仲淹的新宅就是最里面一座,范宁的马车在大门台阶前停住,见一个穿着布衣的佝偻老者正在台阶上扫地,范宁跳下马车问道“请问老丈啊!是堂祖父。”
范宁话没有说完,老者抬起头,顿时吓了范宁一大跳,这个佝偻老者竟然是堂祖父范仲淹,他怎么变得这么苍老?
范宁连忙跪下行礼,“孙儿给祖父磕头请安!”
范仲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看到范宁乘坐的华丽大马车时,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淡淡道“起来吧!”
范宁感觉堂祖父的语气有点冷淡,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那辆马车是朱家的吧!”范仲淹又看了一眼马车。
范宁顿时恍然大悟,这辆马车太华丽了,一向崇尚简朴的堂祖父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他连忙解释道“启禀祖父,孙儿在鲲州是骑马,因为今天上午去北城外火器司试雷,带着非常重要的机密之物,重达一百五十斤,所以才向朱老爷子借了这辆马车,绝非孙儿贪图奢华,孙儿今晚就把马车还给朱老爷子。”
范仲淹的脸色这才缓和一点,“我不是说你不能乘坐这样的马车,奇石馆也是你的,我知道你有这个财力,但有钱并不一定非要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大富豪,这其实是修养问题,奢而不华,含而不露,这才是君子所为,你记住了吗?”
“祖父教诲,孙儿铭记于心!”
“走吧!进屋去说话。”
范仲淹最欣赏这个堂孙儿,这个宝贝可他当年从吴县乡下挖出来的,没想到原以为是罕有美玉,现在却变成了绝世珍宝,才十九岁就升为从五品高官,如果这势头保持不变,三十余岁就能拜相了。
想想自己的次子,虽然也是天纵奇才,但比起范宁,还是差了一点抓住机遇的能力。
两人走进府宅,范宁打量一下府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