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你犯了罪才会被剥夺,你在和我玩笑?”
范宁笑了笑,自己是有点紧张了,连最起码的规则都忘了。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也好。”
曾公亮自嘲地笑了笑,又道“需要你的述职报告!”
范宁取出一份述职报告放在桌上,之前他已经将另一份述职报告给了赵宗实,由赵宗实上报枢密院,再由枢密院上呈给天子,属于经略副使的述职报告。
而这一份是由吏部提交给知政堂,是作为鲲州知州的述职报告,一般不呈报给天子,除非是要求进行知政堂问话,范宁两年前已经享受了这个待遇,所以这一次就免了。
曾公亮把述职报告放在一旁,又从卷宗袋中取出一份内库的金引和一块玉璧,一起递给范宁,“这是两年前天子给你的赏赐,你不在京城,没有领取,这次你可以去内库领取,请别人代劳也可以,内库只认金引和玉璧。”
范宁知道自己得赏一万两黄金,但一直没有机会来领取,他把金引和玉璧收起,曾公亮又道“其他没有什么了,就是填一些表格、签字,然后上缴官印就结束了。”
范宁一怔,“那我的新职务呢?”
曾公亮歉然道“现在还没有任命书下来,估计要麻烦你过几天再跑一趟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范宁点点头,“多谢!”
曾公亮给了范宁厚厚一叠退职书,便起身告退,这些退职书每一份都需要填好,并签名画押,这是每个官员上任或者退职时都填的一堆资料,包括家庭情况、住宅情况、财产情况等等。
如果发现财产和任职收入不符,还得另外说明,不过这对官员们只是一种形式,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解决,比如妻子陪嫁,这是用得最多,也最光面堂皇的理由,御史台也无从查起。
更何况也没有人会认认真真每一项都填报,一般都是填可以看见的店铺、不动产等等,至于窖藏财富,没有抄家,也就无从查起。
范宁正在低头填写之时,身后却传来一阵议论声,“可惜啊!堂堂的文坛领袖居然做这种事情,他这才完蛋了。”
范宁一怔,这是在说谁?
他站起身,只见柱子背后站着两名手端茶盏的官员,范宁刚要询问,两名官员这才发现身后居然有人,他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匆匆走了。
范宁满腹狐疑,这难道是在说欧阳修吗?现在被称为大宋文坛领袖,似乎除了欧阳修没有也别人了,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吏部大堂内,每个人都在匆匆忙碌着,没有人会给他解开这个疑问。
从大内出来,范宁叫了一辆牛车,不多时便来到了位于朱雀门旁边的朱记钱铺总店,京城的十二家朱记钱铺已经作为陪嫁跟随朱佩进了范家,不过名字却没有改变,一方面固然是它们的主人名义上还是朱佩,另一方面范宁也不想改变店名引起朱家的反感,为这十二家钱铺,朱家内部可是吵翻了天。
虽然店铺名字没有变,但东主已经改成了朱佩,并在官府进行了备案,和朱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大管事依然是从前刘大管事,范宁也没有更换,这个刘大管事在京城做了二十年大管事,对朱元甫忠心耿耿,也尽职尽责,他同样也会对朱佩忠心耿耿。
范宁走进钱铺,正在柜台内交代事情刘大管事一眼看了东主,连忙迎了出来,微笑道“欢迎官人前来巡视!”
范宁摆摆手,“我不是来巡视,里面去说吧!”
“官人请!”
范宁跟随刘大管事走进后堂,刘大管事取出一把巴掌大的金钥匙递给范宁,“这是特别金库的钥匙,官人昨天送来的五十箱金砂已经放入库中,请官人随我去复核,这是店里的铁律,必须要客人亲自复核后才能交钥匙,官人虽然是东主,应该也不例外。”
范宁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