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王爷,王妃,你饶了我吧!你自己也有儿子”
“够了!”
高滔滔打断了他的话,一挥手,“把他带下去!”
车夫毛大还要哀求,却被堵住嘴,两名家丁将他拖了下去。
高滔滔又问道使女彩娥,“把范詹事的原话再说一遍!”
“他让我告诉王妃,他说这件事张尧佐已经知道了,车夫毛大被张尧佐收买,他怀疑张尧佐在矾楼那边找到了证据,现在形势很危急,让王妃最好今晚就进宫去找曹皇后。”
‘去找曹皇后?’
高滔滔心中有点犹豫,她不是太喜欢这个姨母,这个姨母胆小、懦弱,没有主见,找她有什么意义?
彩娥低声道“或许范官人的意思,是想让主母通过曹皇后去找天子。”
高滔滔眼睛一亮,她忽然想起下午范宁和她分手时说的一句话,‘把主动权捏在自己手中。’
他就是这个意思,不要让别人来决定她的命运。
这时,一名使女在门口道“王妃,高老爷来了!”
父亲终于来了,高滔滔松了口气,快步向贵客堂走去。
高遵甫是接到女儿的消息才匆匆赶到王府,他在高家的地位原本不高,但随着外孙一步步上位,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大哥高遵度甚至明确表态,准备把家主之位让他给。
不仅家族地位上升,他的官职也迅速提高,高遵甫曾在延安府出任正六品都指挥使,掌三千军队,但因为兵败西夏而被罢职,后来又重新复出,出任北作坊副使这样的从七品小官。
但他外孙入主东宫后,范宁破格提拔他,任命他为神武军左将军,从七品一跃升为从四品,加上范宁刻意笼络他,他已经完全上了范宁的船。
高遵甫着实有点战战兢兢,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改变是女儿和外孙给的,所以他更害怕女儿和外孙出事,今天女儿有急事找他,他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让父亲久等了!”高滔滔走了贵客堂。
高遵甫见女儿神情疲惫,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高滔滔平静地对父亲道“赵宗实又闯下大祸了!”
高遵甫听女儿直呼丈夫其名,语气冷淡,他眉头一皱,“郡王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高滔滔摇摇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丈夫!”
高滔滔苦笑一下,“我和他已经分居两年了,晚上我基本上见不到他,我现在和二郎住在一起。”
二郎是高滔滔的次子赵仲乣,今年才七岁,酷爱读书。
高遵甫叹口气道“你说吧!郡王又出什么事了。”
高滔滔便将赵宗实私通三位将军的事情说了一遍,高遵甫听得目瞪口呆,急得结巴道“他他怎么参与军队!”
自古以来,皇子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和军队有瓜葛,女婿居然和左右骁卫混在一起,让高遵甫怎么能不急。
“现在该怎么补救?”高遵甫急问道。
“父亲,我想问一下,如果去矾楼用餐,矾楼会不会知道吃饭人的姓名?”
这才是高滔滔关心的,张尧佐究竟能不能查到赵宗实和哪几个将领在一起,范宁是从钱铺中查到名单,那张尧佐呢?范宁说他会从矾楼得到名单,高滔滔有点不太理解。
高遵甫也经常去矾楼吃饭,对矾楼的规矩比较了解,他想了想道“矾楼是与众不同,去矾楼吃饭必须要有一定身份,不是谁想去就能去,如果没有预订,那么进门时会被盘问,所以一般都会事先预订,要说清楚,是谁请客,请谁吃饭,是要把名字先报给矾楼,然后进门时只要说房号,就没有人拦你了。”
高滔滔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范宁说得是真的,高遵甫见女儿神情有异,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